一只手从旁边伸过来握住了她发抖的手心，温热的力量从对方身体里传递过来。

“别怕，我一直在。”

“嗯。”

“5号，乔安，到你了。”护士出来叫号。

乔安从座位上抬起头，下意识看向了一旁的闻歌。

闻歌那双干净如宝石一样的眼睛看着她，透出一股沉静的力量。然后她看到他向她展开双臂，轻轻地把她环抱在臂弯中，给了她一个温暖的拥抱。

“我等你。别怕。”

乔安把头抵在他的肩膀前，用力点了一下头。

“嗯。”

手术室冰冷的灯光悬挂在头顶，戴着口罩的医生拿出长钳。

“别担心，很快就好了。”

乔安知道自己身体里的那个小生命即将就要离她而去。医生们端着冷漠的关心，虽然她认为自己做了正确的决定，却还是忍不住身上一阵阵发抖。

她闭上双眼，耳边听着冰冷器械的金属声音，身体的反应变得迟缓，麻药起作用了。

意识开始变得模糊，她一直攥紧的右手的手指有些松动，露出手心里一个姜黄色的小布球。那是临进手术室前，闻歌塞在她手心里的猫玩具。

耳朵

闻歌

再睁开双眼时，乔安已经离开手术室被安置在了病房里。一睁眼，她就看到面前的一双清澈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