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什么孽缘,怎么就那么寸,就那一晚上,就怀上了呢?还能不能更狗血一点儿了?
开始的时候,她是真没往那方面想。在港岛,宴会也参加了,酒也喝了。
第一个月没来大姨妈的时候,也没当回事儿。自打生下小雪,伤了身子,她的大姨妈就没有特别的准时过。找了多少大夫看过,都是说生小言小雪两个把身子亏得太重了。再加上月子里坐下的病,被不回来了。只能调理。除非再坐一个月子,月子里补,说不定能补回来。可让她怎么坐月子啊,不能为了治这个病,随便找个人,怀个孕,打个胎,坐个小月子就为了补身体吧?那不是更折腾吗?再说了,她也不是那么随便的人啊。所以呢,这些年,年年得吃上几个月的补药。大姨妈却总是不按时来。
到了第二个月,还没来。她就犯了寻思。以前虽说不按时按点儿,但最多迟到,没有不到过呀。
再加上,体温还升高,毛孔粗大。身上还没劲儿,要散架似的。
开始还以为是感冒了,药都买回来了。要吃的时候,就是防着万一,买一个验孕棒回来试了一下。回到港岛后又到医院抽了血验了一下,确实是怀了。
把雪雁闹心的呀!
按道理来说,这孩子,是她醉酒的情况下怀上的。前期又喝过酒。再加上跟尉君泽这么个情况,她自己又是这个岁数,家里还有三个孩子,孩子们还都老大不小了。从哪个方面考虑。这孩子都不能要。立刻住院,趁着孩子还没有长大,马上做掉是最明智的。
但是医生说,她身体不好,孩子做掉,以后也别想再怀孕了。
还有就是,这是第一个,也很可能是唯一的一个,真真正正跟她有血脉亲缘的亲人。
做为这个世界的外来者,她孤孤单单,父母、孩子、兄弟,都是丁雪雁的,不是她的。可以说是她继承来的,不是原本就属于她的。
只这个孩子,是完完全全属于她的。
上辈子,她没有自己的孩子,不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突然知道肚子里有个小生命的时候,除了郁闷它来得不是时候,那种酥酥麻麻,酸酸软软的心情,说不清道不明的。就是一想到不能要他的时候,心就生疼生疼的。心里还总有个小人儿不停的跳脚,劝她说,你又不差钱,又不是养不起,别说一个了,一百个,一千个也养得起。别人的孩子你都能收养,为什么要狠心不要自己的孩子呢?跟他爸不合适,你自己养不了吗?孩子是无辜的,凭啥不要它?
反正就是理智和情感不停的拉扯,把她折磨得不轻。
这还不算。
才刚过两个月,反应就大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