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个自带败家属性的,你说你就不能挑个便宜点儿的喜欢吗?
雪雁就觉得牙疼了。自家这俩儿子,也是没谁了,文静内秀的老大学武术,淘气活泼的老二却要学钢琴?
这都是咋想的呢?
还没从小言要学钢琴的冲击当中缓过来呢,仨小姑娘跟着丁老爹丁老娘一起去少年宫接哥哥的时候,自己玩嗨了。孩子小嘛,以为哥哥们每周都上课,是特别好的事儿呢。一个个的自己把自己安排得明明白白的,晓丽可是从她妈那里继承的民族天赋,要学跳舞。丁晴也要学武术,还指名了就学耍大刀。这也是个熊孩子,倒是有几分她爹文强的风范了。自家的小雪才是最愁人的,这孩子是持啥都好,啥都想学。唱歌跳舞乐器画画珠算围棋,看哪样儿都不想走。你说你走路都没走利索,说话还说不了长句子呢,你咋那么贪呢?
雪雁都无奈了。孩子们想学,那就学吧。小的几个也不指望她们真能学会啥,跟着混吧。不就是交学费的事儿嘛,交!小雪那个,她都给她交上,就是想治治这孩子的毛病,你不是都舍不得吗?那你就学,学不过来,你自己累。跟不上你自己难受。自己选的,受着呗。不能惯毛病,就要为自己的决定负责任。
为了这个事儿,雪雁又被丁老娘骂了一顿,都要收拾行李回家了。一直说,没有那么惯孩子的。一个孩子学一科,一个月就十块钱,小雪自己就报了六科,加起来就是一百块钱。关键真用到正地方也行,孩子们这么小,能学啥?那么老些钱,不就跟扔水里一样吗?扔水里还能听个响呢,这个钱花的是连响都听不着。
“好好好,你说的都对,行不?我这不是想着,省得他们将来长大了怨我没培养他们嘛。等他们自己放弃了,那以后可赖不着我了吧。您说我这一天天累得跟狗一样,拼了命的挣这份儿辛苦钱,不就是为了他们嘛。又不是供不起不是!”
反正不管雪雁咋说,她跟丁老娘是各有各的道理,丁老娘就觉得她大手大腿,败家。她又有自己的坚持。谁也说服不了谁。丁老爹天天在中间当和事佬儿,劝着丁老娘,别操那没用的心,怎么教育孩子,一辈有一辈的方法。时代不一样了,少掺和,少生气。丁老娘听进去多少不知道,该磨叽还是磨叽,但是该接送也接送。也不跟孩子说丧气话。
孩子们都花了大钱去上兴趣班了,金素英是跟晓丽一遍一遍的嘱咐,要好好学,别浪费了那钱。她也提出来要自己给孩子交学费,雪雁哪能让啊。晓丽让她妈念叨的紧张,没课的时候也天天在家练习,学得最认真。
丁晴学大刀,孙兰英是问都没问过,反正保要不让她出钱,孩子又没到上学的时候,爱学啥学啥呗,她没意见。到是文强,他闺女终于有像他的地方了,可把他高兴坏了。在家里给他闺做木刀,没事儿爷俩就在院子里练。
雪雁可没空儿管那些,市场要建好了,她且忙着呢。
地基做完,开始地上建筑做框架的时候,她就拿着交费的收据去找了工程队长,给送了两箱子白酒,那边同意建到自家门市的时候,按她的要求,二楼直接不做间隔墙。一楼间隔也没有按标准走,门朝里的一边只留了五米长度。她卖杂菜咸菜的,没有很多种,最多有一节柜台做个展示就可以了。剩下的空间都是放咸菜缸,四十平的地方,空一半,还能放二十来个缸,足够了。外间留了二十米。间隔墙东侧留一道门,中间墙上还留了一个可以递送东西的一米见方的窗口。
这么做,一是为了通行方便,再一个,也是为了通风。这时候基本没有安空调的,也太贵,安不起。饺子馆要有厨房,不通风的话,夏天太遭罪了。有个穿堂风,就能好很多。到时候再安上几个吊扇,就不怕热的。
只有二层的楼,又都是框架,直筒子。建起来快得很。这会儿的工人又都肯干,只要不拖欠工钱,那都是下死力气的。一天一块钱,都能贪黑起早的干。又是王区长的政、绩、工程,前期收拢了几百的资金,也不差钱了。几百个工人加上各种大型机械一起开工。那房子真的是一天一个样儿。一个月不到,房子主体就全建完了。
剩下的水暖,玻璃,外观还有路面儿又花了一个月。原本指着图纸收钱的时候,说的是七月末八月初交房。硬是给提前了半个月,七月十号验收合格,七月十五号正式交房。房产证办下来之后,压在管理处,还完了房钱,最后一次,一手交钱一手交房产证。四百八十户,一起到管理处拿钥匙,拿到钥匙,房子就是你的,可以开始装修,什么时候开业自己说了算。
自打进了七月,路面的水泥都铺完,丁老爹和丁老娘就处于一种非常玄妙的状态了。就是那种,喝了半斤二锅头,还没醉,但是很飘的那种,兴奋得上头的状态。正在大夏天,中午日头足,也不带着孩子在公园玩儿了,就去市场对面儿,找个阴凉的地方,坐在那里,对着自家的门市,一看一下午。一直到该做晚饭了,才往回走,顺便到公园边的临时市场买个菜,丁老爹把老太太和三个小姑娘送回家,自己再到幼儿园接俩小子。接完了回来,吃完晚饭,再到大学门口给摆摊的几个送饭。
一直到管理处通知取钥匙的时间了,雪雁和金素英就把摊子撤了,专心准备饺子馆。把摊子完全转给孙兰英。大学也快放暑假了,顾客能少挺多的,但是外客她自己还是忙不过来。那就能挣多少算多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