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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清理那些场所的时候,就发现其中有不会说汉语的外国女人,找了会朝语的一问,居然还是被买来的?那这罪就更大了。也没废什么劲,就把李立海和他那两个狐朋狗友抓住了。因着他没有钱,只出了力,给定了个从犯。同样是死刑,那两个出钱的立即执行,他这个从犯,到是弄了个缓期两年执行。

缓期也是死刑。

雪雁回到家第二天就到法院申请,往回要小言的抚养权。亲爹都死刑了,亲妈还在,还要,孩子当然就得给人家亲妈呀。这个事儿上,爷爷奶奶可没什么竟争力。

法院的文件很快就下了。前后也就是半个月吧。

雪雁申请完就回省城了,收拾屋子,好接小言回来。家里的炕大,加上文强两口子,三个大人两个孩子住一点也不挤。小言回来,没别的需要准备,雪雁不想委屈了孩子,给新做了被褥,新做了棉衣外套,买了新的内衣内这裤,秋衣秋裤,还给买了新的棉皮鞋。这是小风和小雪都没有的。还有跟小风一模一样的小书包。帽子手套什么的。

文件一下,雪雁就回家接孩子。

“小言,跟妈妈回家了。”

大冬天的,孩子又是一脸的冻疮,手、脚、耳朵,也都冻坏了。只穿着棉袄,没穿外套,棉袄脏得都打铁了。棉鞋尖也踢破了,露着棉花,眼看着都要漏脚指了。大老远的看见雪雁回来了,出门就奔着她跑。

雪雁把孩子抱在怀里,贴着脸,亲了又亲。

“回家?去你家吗?妈你是来接我过年的吗?”学校马上要放寒假了,也快过年了,之前几次回来探望的时候,雪雁就跟胡香秀说好了,寒假不用去大学摆摊,她的空闲时间多了,要把小言接过去过年。胡香秀每个月五十块钱收着,到底说不出来不让接的话。小言就一直盼着呢。

“不是我家,是咱们家。以后小言跟哥哥妹妹一样,要跟妈妈在一起了。”雪雁让孩子说的,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小言这孩子淘气,皮。可这孩子命苦,当初李立海记恨小风在警察来调研他受伤情况的时候说了是他先动的手,让他没了跟雪雁打官司的主动权。要抚养权的时候,那个儿子他就不要了。就要小言,他觉得小言嘴会说,性子活泛,像他。可他把孩子要回来就不管了,这几个月,小风是受什么样的教育,是什么生活质量?小言又是怎么过的?如果一直这么下去,一样的孩子,同一个娘胎出来的,小言的人生,会怎么样?

“真的吗?可是,妈妈不是说,让小言在家里帮忙照顾爷爷奶奶还有太爷爷吗?我走了,他们怎么办啊?”小言一直记着雪雁开始跟他说的话。

“先让叔叔婶婶们照顾几年,等小言长大了,学了更多本事了,再来照顾,好不好?”

“……那也行。”孩子心里肯定还是更想跟亲妈在一起,所以,有个理由,就接受了。

“雪雁哪,孩子我们看了这么长时间,你这说带走就带走,可是要挖我们的心哪。你把地址留给我,我想孩子的时候,好去看看。”雪雁手里有法院的文件,胡香秀拦不住,就在边儿上看着雪雁给小言收拾衣服,抹着眼泪卖惨。

呵呵,想看孩子?小风小雪不是你们孙子孙女?这都快一年没见了,咋没听你念叨过一句呢?月月回来看小言,给你们送钱的时候,你咋都没想起来问一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