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少爷顺着这条线往下想,碗里面的饭菜顿时不香了,茶饭不思。
来醉酒坊这地方不可能只吃饭,当助兴的女子怀抱乐器进来,钱少爷只看一眼又收回来,满心都装着方才惊鸿一瞥的那道身影。
心里有事,做什么都提不上来兴趣。
狐朋狗友玩得挺高兴,见他这样,先让怀里女子自己玩,凑过来和钱少爷说悄悄话。
“你还在担心呢?”狐朋狗友问。
钱少爷皱眉:“你不懂,如若他真的在这,我碰上了还真有点放不开手脚,碰不上最好。可刚才那样,我心里有点没底,总觉得他是冲我来的。”
“你是不是想多了?周彦川,五殿下,独自一个人冲你来?你是金童啊,还是玉女啊。哦,你还真是金童。”狐朋狗友分析着打了下自己的脸,疼得龇牙咧嘴,“他冲你什么?想和你这个金童交流下感情,还是怎么,我就是觉得你想多了。”
钱少爷也很想像他这样想得开,架不住他来江北放荡之前,他父亲的那番话。
“算了,你在这玩,我先回客栈待会儿。”
狐朋狗友连喊是喊都没能留住人,钱少爷的身影快速消失在门缝里。
钱少爷一出醉酒坊专挑小巷角落走,边走还边回头,像是生怕有人盯上自己一样。
这种感觉从离开醉酒坊就有,后脊背发凉,哪哪都有双眼睛窥探的危机感。
钱少爷很确定自己来江北没有得罪过谁,那只有刚看见过的那道身影。
如若真和周彦川扯上关系……
钱少爷的思绪到一半被打断了,因为他觉得凉飕飕的后脖颈被人捏住,喉咙地方也被冰凉凉的利刃抵着。
不大,却很锋利的利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