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劝他不动,又挣不过他,只好随他去,自己低头瞧起手边的濯玉。
“嘶——”
濯玉乖巧游在身侧,又亲昵将我的指尖一一蹭过。
看了一阵,我忽地记起一事来:“师尊可有觉得院中虫蚁猖獗?”
“嗯?”他瞭了我一眼,总算不再盯着我那两处淤青。
我忙将腿收回来,放下裤腿,道:“我前些日子叫它们咬坏了一个香囊,可有濯玉在,怎会……”
“濯玉前些日子去玩了。”他语气淡淡,似是对此事兴致缺缺。
我怔了怔,有些意外,“……去玩了?”
“嗯,它前些日子不在。”他垂着眼,将床上的药瓶收拢好,起身放到了边上去,才又抬眼瞧我,“你若想全避着,不如与我同住一屋,便可万无一失。”
“……”我顿时语塞。
“羞了?当年同食同宿……”他语调沉沉,带着暗示,轻易叫人读出了那羞于见人的隐秘。
我忙抬手捂住了,“莫要再说了……”
他眉眼舒展,笑吟吟道:“那今夜我可能留下?”
我不答。他便捉了我的腕子,吻在了我的掌心。
我倏地抽手,却因着他的“先见之明”未能成功。我不由瞪向他,“师尊!……”
“嗯?”他笑眼弯弯,明知故问。
我拗不过他,僵持半晌终是吐出两个字,声如蚊呐:“……留下。”
熄了烛,屋中便更静了。
我闭上眼,本想要快些安睡。可未料到,阖了眼反倒叫我更凝神听起了身侧轻缓的呼吸声,顿时心绪更乱。
正懊恼时,忽而听得一声低笑,旋即便叫人抱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