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他却一避,那片袖子便如流水,从我手中流走。
“确实是蛊。”他答了我。
一时间,回忆如何,忧惧如何,我尽数忘了,只呆呆地看着自己的手。心上好似忽然便裂开了一道口子,汩汩地流着痛。
我被那痛攥得险些喘不过气来。
然而“我”还在说话,在求他救人。
他平静地答应了。
他说:“你若想,自然可以。”
“左右不是什么难事。”
说到这里,他停了下来,莞尔一笑,昳丽缱绻。
“……”
我顿时有些发起痴来。
如饮琼浆,目眩魂摇,好似连心口的痛都轻了。
他走近了,近到我需要仰视才能看清那双含情目,而后俯首,与我温柔耳语:“可你需得想好……选了,便不可后悔。”
“……”
我倏然回神。
眼前画面已是一转,他披着月色回到院中的。
“怎的还未歇?”他停在我面前。
我动了动嘴唇,却不知如何答。
他也并不在意,很快便又道:“你在等我么?”
我瞪大了眼睛。
然而未等我回答,他便像是失了耐性般,蹙眉道:“往后不必等了。”
我心下一紧,便要追问——
直到此刻,我才发觉自己发不出声音来。
便在此时,他似是看出我的心焦,轻嗤了一声,讥道:“我早与你说过,选了便不可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