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雨未歇,不知是谁来访。
“是谁?”我扬声问。
未听得宁飞回应,反倒有一女声怯怯响起:“公子,奴是那日得您在望川楼救下的……”
我去将门打开,果然见得那日的女子——她瞧起来比那日好多了。
……只是她有什么事呢?宁飞怎又偏偏不在……
我的视线悄悄越过了眼前的女子,想要找一找宁飞……或者桑九,是谁都好,总之能替我应付过眼下。
我久不言语,眼前的女子也迟疑起来,“公子……可还记得奴?”
寻找宁飞无果,我只得强令自己打起精神,“自然记得……不过姑娘来寻我,所为何事?”
她闻言似是松了口气,面上也随之露了丝笑意,不过很快便又整颜肃立,“公子救了奴,又为奴谋了安身之处,公子大恩,奴无以为报,还请受奴一拜。”说罢,她款款福身,就要拜下。
“……不必!”我一见她动作,已忙出声阻止,然而还是晚了。
她一揖到底,我慌忙避开,继而才又记起该将人扶起,“姑娘、姑娘不必如此,还是快些起身吧……”
我应对不得眼下这状况,手足无措。
然而眼前女子仍是深拜。
不得已,我只得深吸了口气,试着抬手扶了。
指尖触上女子香 软的衣料时,模糊的温 热之感惊得我险些抽回手来,不由哆嗦了一下,“冒、冒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