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飞的影子就投在门上,我瞧见了,却做不成再多的回应。
我分明醒着,却未有回应,师尊似觉奇怪,便回头来看。
见了我如此一副失魂模样,他反倒问起我来了,“怎的脸这么白?”
我张了张嘴,心绪激涌间,忽地便想要问个明白。然而这股冲动很快便自行散了,话已到了嘴边,只是到了最后,也不过勉强低应了声:“无事……”
师尊不知何时已更完衣,又回到了床榻边,此刻正俯身看着我。
我在他细究的眼神中败下阵来,难堪地偏开脸,却不防被抵着下颌捉住了。
师尊凑近了来,抬着我的脸细瞧了瞧,“难受?”他说着,指尖便顺着我的颌沿边划下了,游过我的脖颈,最后隔着一层衣料,落到我胸膛的心口上,“这里?”
“……”我沉默着,不知如何作答,更觉难过。师尊该是看穿了我此刻的狼狈,却态度轻佻,似是并不在意。
师尊大概也不需我回答,因为他不过停顿片刻,便将指尖收回,直起了身,另挑起了别的话,“我方才梦到了一个人……”
“……”我抿着嘴角,好似这般便能将心头的不适压住。
“我瞧不清那人的面目,”师尊顾自说着,又望着我,颇有几分意味深长,“但想来,同榻而眠……该是极亲近之人。”
“……”我错愕地抬眼。
师尊也正看着我,此刻便笑接道:“我便是因着那梦方才失了态,唐突了海桐。”
“……”
方才的心绞之感还未尽散,下一刻便已化为心惊肉跳的惶措。
所有的退避,与被苦苦压抑的渴望,在此刻再无处藏身……原来自己的失落与欢欣,从来都只系于一人,便是我不愿承认,也早已铁证如山。
……可我又能如何呢?时至今日,我早已没有了回圜余地。
叩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