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僵在车旁,闹了个红脸。
最后还是清鸣觉得我们耽搁太久,从府中出来查看,这才解了我的围。
过了几日,清鸣来寻我时,我终于还是按捺不住,向他问了师尊的近况。
我这几日都只敢在院子里,借着打磨东西来躲开那烦人忧思。我如今已不是孤身一人,万没有以前那样只图一晌贪欢的说法……总不能因我的缘故将爹娘与清鸣置于险地;是以最稳妥的,还是尽早找到师尊随行的人,趁师尊还未记起前尘,将他送回祈月城……我与他,不要再见。
清鸣原先把玩着一只木舟,闻言也放下了,露出些忧色,“息兰说一切都好,还让我向你道谢,说那日幸得你照顾……”
我急急追问:“那你怎么这般脸色?”
“只是我看他瘦了。”清鸣叹了口气,“大概是受了伤,又没什么胃口,对我们的吃食也不习惯。”
“……”我掐紧了指尖。
于是傍晚时候,我便不知不觉地往东边走了。
“大少爷,你怎的到这来了。”火房的伙计一见我便嚷了起来。
“我……我想做个饭。”
我觉着自己的声音快叫这儿的嘈杂掩过去了,所幸伙计还是听清了,虽然有些奇怪,但还是应了:“那您随我来。”
他在一旁领路,还要与我搭话:“您要吃什么,吩咐一声便是,怎还需亲自来?”
我想着自己此行的缘由,叫他的问题弄得有点臊,只好强装镇静,“只是突然想了。”
伙计心中大概还有些嘀咕,怕我将火房烧了,不放心我一人,便在一边替我准备。可他大概是个爱热闹的,总要与我说话。
“少爷这是要做什么吃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