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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记得有多少警察上前,才把那一刻想要杀人的喻京南给扯开。

不记得在泪眼婆娑间,有没有记住赵加誉他们三被揍得鼻青脸肿的样子。

不记得辛栖最后有没有冲上去和他们同归于尽。

也不记得喻京南抱了她多久。

只记得她被推进抢救室的前一秒,喻京南握着她的手始终没松,说,“有我在。”

好像还蹭到了他的眼泪。

原来喻京南也会哭。

也是啊,管他平时多老道的一只绿茶小狐狸,说白了,也只是个二十出头血气方刚的年轻人啊,也是爹妈从小捧着长大没受过苦的大少爷。

闻纪惟是在研究那具女尸时,被郎黛和白以太找到的,说要揭发赵加誉。

郎黛告诉他,吴妄根本不是车祸,而是赵加誉指使曲喜和邵光干的。

不是谋杀,是虐杀。

事后还用郎黛父母的性命威胁她不许说出真相,她说着说不下去了,就由白以太接着说。

其实去圣莫里茨之前,郎黛和白以太就已经下定决心打算去警察局揭露这一切。

但是赵加誉却在那时送了她一瓶名为“柏林少女”的香水,不知道这件事的人不懂,但是被这件事困扰许久甚至每夜被噩梦闹醒的郎黛,却在一瞬间懂了。

赵加誉是在警告她。

那场虐杀派对之后,那天在场的许多人都或多或少的留下了心理阴影。

但要么为了家族利益,要么忘了自己的前途事业,又或是单纯被吓破了胆加上法律意识淡薄,一个两个想着事情没有发生在自己身上,那就做个旁观者,所以没有任何人主动去告发这件事。

甚至有人将自己终日锁在房间里,不见天日地疯了。

这圈内“约定俗成的潜规则”奴役他们良久,使他们渐渐退化为仅以利益辨是非的难看吃相。

郎黛纠结良久,才终于走出阴影,答应和白以太一起来警局告发赵加誉。

于是闻纪惟和搭档在最快的时间内拿到对赵加誉的跨国逮捕令。

并在飞机抵达美国的那刻,第一时间和当地警局取得联系,并获得他们的协助办案,才在最快的时间内找到了赵加誉的所在地。

赵加誉被押入狱,赵家想要出资捞他,却在第二天被人向有关部门揭发公司存在一系列不正当竞争甚至金融犯罪行为,同一天,赵家的执行董事,也就是赵加誉的父亲,被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