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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宴辞的套房事先预热过,临门一阵暖意罩在周身。

贺宴辞将一双崭新的一次性棉拖递到跟前,一眼便瞧见温阮一截小腿冻变了颜色,原本白皙的几乎,紫青紫青的。

抬头看,她小脸,小鼻头都被冻得通红通红的。

“怕冷还穿这么薄?”一双袜子都不穿。

“还好了。”温阮换下高跟鞋,她都穿针织衫了,不算薄。

她来冀城之前,特意看了天气预报,挺暖,哪知天变一时。

“你羊毛过敏?”内室贺宴辞清冷的嗓音传来。

“什么?”她没听清,贺宴辞没再重复。

温阮乖乖地在客厅沙发坐下。

不时,贺宴辞从卧室出来,手里多了一条深色条纹的薄毯,递她,“酒店的羊毛毯基本表面都有一层浮毛。这条是我私有的,毛质经过处理,不会有什么问题。”

温阮接下薄毯,这个牌子她熟悉,和她常用的围巾同牌子,她家毛质都处理的很好,弯了弯唇,“谢谢。其实没那么夸张。毛发过敏史,那是很小时候的事了。那时顽皮,抱着白白睡觉,脸埋在它身上,吸了不少绒毛进鼻子,引发身体不适。医生诊断是毛发过敏,我没敢说是抱白白睡了几个小时。”

“怕白白被送走?”贺宴辞记起是有这么一回事,温阮小时候养了一只大白鹅当宠物,大白鹅个头比她还大,走哪里都要抱,宝贝得很。自己抱不动还让他抱,说什么是他们的宝宝,程敛他们几个笑得不行,取笑了贺宴辞多年。

“大白鹅最后去哪了?”贺宴辞记忆有些模糊,后来确实没在温阮家看到大白鹅了。

贺宴辞提起这件,温阮记忆如同泉涌,“你还好意思讲,那时候我妈要把白白送走。我去你家找你,让你收留白白,你怎么都不愿意,还不见我。”

似乎还真有这么回事。

那会,小姑娘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当晚,进医院了。

贺宴辞不否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