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低头,不?知何时桌角上多了只白?团,正在用爪子扣宣纸。
“别闹了雪球。”
他驱开雪球, 才发现自己练字的宣纸边上早已滴落了两滴墨点,他竟然逗没有发现。
这时候传来几声叩门声,凌犀当即放下笔亲自去开门, 瞧见是沈瑞赶紧让了进来。
“外?面天寒路滑,大哥怎的不?多穿些。”说着, 凌犀便作势要把自己的汤婆子递给?沈瑞。
沈瑞又给?他推回来,“为?兄抗冻的很, 你?自己留着用,别着凉。在练字?”
凌犀见沈瑞踱步至桌案边,来不?及挡住, 索性任他去看了。
“在扬州练字的时候,你?的纸张上从不?曾染过墨点。”沈瑞抬头,“在担心翼王吗?”
兴许是他的担忧太过明?显了, 谁也瞒不?住,凌犀也无意隐瞒,“阿翼将近傍晚入宫, 直至现在也未传来消息。”
“你?放心,翼王殿下不?是行事鲁莽之辈,断不?会出岔子。”沈瑞把他按回床上,“时间不?早了,喝过药好好歇息,等?翼王府来信儿为?兄第一时间叫你?。”
凌犀虽放不?下云翼,但?有大哥在跟前三令五申,也不?好拂了大哥的好意,只是待沈瑞走后,他人躺在床上,可迟迟不?能入睡。
次日一早,不?等?阿九进门,凌犀便起身穿衣,待阿九拿着梳洗的东西进来,他已经穿戴整齐。
阿九见他惊诧道,“公子,您起这么早做什么?皇上不?是下旨免了您近三个月的早朝了吗?让您专心准备婚事。”
“睡不?着就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