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着黑棋落下一子,宇智波治平静地应着,“花好月圆,自当是尽兴的。”
“可惜就是云雾多了些。”城主持白棋落下,语气轻飘飘的。
“近来行东南风,水汽多了些,倒也是正常。”宇智波治展开桧扇轻摇,扇上孤舟行于风雨中的图案无意间闪了城主的的眼,令其眯起双眸。
城主笑了一声,扫过宇智波治的扇面,声音冷了些,“是啊,但这不过是暂时的,谁知道这水下水上都有什么呢……”
他意味深长地暗示了一番,又转了一个话题,“近来没有同我那女儿通信,和泉城主从临水城而来,不知是否了解阿瞳的现状。”
“瞳夫人吉人有吉象,自是一帆风顺。”宇智波治轻眨眼,笑意不入眼底,漫不经心地说道,“只是这晓月还小,不知是否能当起责任了。”
“和泉城主说笑了,这不是你我共识吗?”城主畅然一笑,忽然扫落了棋局上的棋子,“阿瞳许是喜爱这鲜果,但我更爱海味,风暴中诞生的果实,方才是最甜美的。”
把捻在指间的棋子放回盒中,宇智波治微颔首,“如此的话,便祝愿城主得偿所愿了。”
话题到了这里,便也是结束了。
谢了城主的送别,宇智波治带上藤坂巫女,随即离了这真方城,朝着中保城而去。
坐在马车中随之颠簸,宇智波治不由得又想起了自己通马路的想法,这路着实是不平,不过北雷想要建平坦的路也不容易,毕竟是高山地带。
感受着高山带来的气温变化,宇智波治面色不改,漫不经心地提醒藤坂巫女添衣保暖,免得先病在了北雷。
“还请放心,我一切都好。”藤坂巫女淡声应道,“相较而言,还请城主保重身体。”
“我自是无碍的,”宇智波治轻笑着,目光落在早已看不见的真方城的方向,手指抚摸着二尾的头,“但是真方是否能活下来,就是另一个问题了。”
二尾听了这话,立马问道,“你干了什么吗?”
敲了一下二尾的脑门,宇智波治摇了摇头,“怎可说我做了什么,我不过是成为了所谓的‘引子’罢了。”
他带着二尾去寻早就撒欢跑进森林中寻找湖泊的三尾,余光扫过可能跟随在身侧的家忍的位置,确定四周无人,这才淡淡地说道:
“二少爷是城主兄长的孩子,那位兄长是弑父的罪人,城主留下他的儿子已经算是仁义尽致了,外人皆‘知’此点,然而弑父之人实为城主。”
二尾甩了甩尾巴,“果然,那花街被城主下了咒吧?二少爷命不久矣呢”
“昨日侍奉我的女子名为彩蝶,是世子的人,父子联手,自然只能将计就计了,”宇智波治摇了摇头,听到远处传来的水声,去那一瞧,果真瞧见了三尾在湖中戏水,“二虎相斗,父亲坐岸观壁,可惜了……”
“可惜什么?”二尾晃了晃脑袋,“世子应该会赢吧?”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宇智波治微挑眉,淡笑着,“若是我们没来,赢的人自当是他,可惜,我们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