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驯然跟向凝安打了个招呼,说等见面了请她吃饭。
向凝安乐呵呵的,仍然不改一脸狗腿样子。
这天晚上,阮映睡得迷迷糊糊的,知道蒲驯然在亲自己,很快,她也清醒了许多。
她倒撒娇着控诉,奶声奶气地说:“不要亲了……我要睡觉。”
蒲驯然一脸笑意抱着怀里的人,语气宠溺:“贼喊捉贼。”
明明是她先意识不清强行勾着他的脖子亲吻的,哪里是他。蒲驯然一直不敢太放肆主动去撩阮映,因为他自己心里清楚,撩到最后吃苦的那个人还是自己。所以两个人一起睡觉的时候,他尽量不做坏事,免得难受的那个人是自己。
可今晚真是阮映自己主动的,她半梦半醒地勾着他的脖子密密麻麻地在他脖颈上啄吻,勾起了他浓厚的兴致。蒲驯然不免要低头去吻她,越吻越深。
当然,蒲驯然也不是全都没有责任。毕竟他刚才是有点过火,把她的嘴唇给咬疼了些。
这下好了,她清醒了,反过来怪罪他。现在都成了他的错。
夜里十二点,不算很迟,但也不早了。
明天是周末,不用早起。临近期末,一般学生都是在图书馆复习功课。阮映尽管赖在蒲驯然家里就是了,这里不仅有暖气,也不用跟别人抢位置,简直不要太美好。
阮映清醒了,这会儿没什么睡意,但也不让蒲驯然靠近自己。她抱着被子,一脸防备地看着他,防贼似的。
其实她刚才做了一个梦,一个不算太好的梦。梦里,有一个女孩子对蒲驯然死缠烂打,虽然蒲驯然明确表示过跟对方没有任何意思,可阮映却对蒲驯然有种占有欲,于是主动去亲吻他。
一个梦而已,却让阮映心有余悸。
蒲驯然简直哭笑不得,就差举双手投降:“好了,不亲了,过来抱抱。”
阮映摇头,“你转过去背对着我睡。”
蒲驯然一脸无辜:“那算什么事?”
他怎么可能背着她睡觉。
阮映伸手摸摸自己的嘴唇,一脸不悦:“蒲驯然,你怎么老是咬疼我啊。”
“真不是故意的。”蒲驯然心里又酥又麻,哄着阮映,“不生气好不好啊?”
阮映看了他一眼,自己背过去睡觉。
她没有生气,就是感觉心里怪怪的。
人很奇怪,越是紧紧抓在手里的东西,就越是害怕会丢失。阮映也不知道自己最近是怎么回事,总是会想一些有的没的东西。
蒲驯然厚着脸皮,主动挪过去从后面抱着阮映。一开始阮映还挣扎,不过很快她也降服于蒲驯然温柔的怀抱里。
两个人抱得紧,难免碰到一些不该碰的地方。
阮映还记得蒲驯然第一次碰到她的时候是他们接吻时,他的手不自觉地往上探索。阮映的心跳漏了几拍,紧接着浑身仿佛有一道电流闪过,一切似乎都是水到渠成。
阮映是家里的独生女,除了幼时和父母一起睡,后来都是自己睡单人床。自己一个人睡习惯了,要是旁边再躺个人就会感觉有些别扭。更何况,身边还躺了一个异性。
第一次和蒲驯然同床共枕,阮映整个人都是极其不自在的。
男生和女生在身体上的构造不同,蒲驯然身上好像随时都跟发烧似的一般滚烫。他倒还是比较老实的,乖乖地躺在阮映的身边也没有什么逾越的动作。可阮映却觉得自己的身边躺了个火炉,热得她鼻尖冒汗。
那天阮映穿得严严实实的,连身上的内衣也不好意思脱掉,总感觉很奇怪,睡得也不算舒服。原本阮映以为这种事情蒲驯然应该不会察觉,却不料,夜深人静的时候,蒲驯然在黑暗中低低地对她说:“你确定这样睡觉舒服?”
黑暗中,阮映一张脸涨得通红,小声地说:“不然呢?我有什么办法啊。”
蒲驯然也笑,轻轻地在她耳边说:“害羞了啊?”
阮映急得语无伦次:“蒲驯然!你这个臭流氓!”
“那你倒是说说看,我哪里流氓了?”蒲驯然倒还无辜上了。他靠过来将她抱在怀里,大手圈着她不盈一握的小腹上,哄着说:“傻瓜。”
反正后来,阮映是脱掉了自己身上的束缚,感觉一下子就解放了。
这种事情,有一就有二,阮映心里也清楚,但凡她心软一次,接下去就只能一次次地跟蒲驯然妥协。
后来蒲驯然专门为阮映准备的那个房间也就成了摆设,每次阮映过来基本上都是和他同床共枕。阮映也就只能被迫去习惯和蒲驯然相拥而眠。
每个人睡觉都会有自己的习惯和喜好,阮映一个人睡时最喜欢侧身弓着。和蒲驯然一起睡时,她最喜欢的姿势是背对着他,让他从后面搂着自己,这样莫名让阮映十分有安全感。当然,这个姿势往往让蒲驯然不太满意。蒲驯然喜欢和阮映面对面拥抱,这样他能一睁开眼睛就看到她的脸,也能时不时亲一亲她。
果不其然,没一会儿蒲驯然就要哄阮映:“乖乖,还生气啊?转过来睡好不好?”
阮映的气来得快去得也快,她轻轻拍了一下蒲驯然的手背,说:“别说话,快睡觉。”
蒲驯然轻叹一口气,只能老老实实睡觉。
可很快,睡不着的那个人变成了阮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