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驯然知世故又不世故,整个人超脱自己年龄的成熟,可在面对阮映的时候像个大男孩。
事实证明,蒲驯然和阮映的这段感情的确很让人羡慕。乃至多年以后,他们仍然保持着最初恋爱时的模样。新鲜感总会过去,但责任和教养不会。从学生时代步入婚姻、生子、育儿、相互扶持到老。他们之间没有大风大浪起起伏伏,就连争执都鲜少。蒲驯然对阮映的喜欢和爱意,也随着时间与日俱增。他们这段感情,成了他们所有人最梦想的样子。
当天饭后是晚上七点半。
蒲驯然周到地安排了专车送几个女孩子回宿舍,再和自己带来的那几个交代了几句,就带着阮映一起回去了。
路程并不算很遥远,蒲驯然就牵着阮映的小手,两人慢悠悠地步行返回。
总感觉很久没有那么悠闲,开学初的一切都很忙碌,难得透一口气。
阮映笑眯眯地对蒲驯然说:“刚才我室友偷偷在私底下评论你了。”
蒲驯然扬眉:“哦,是不是夸我了?”
阮映轻轻捏了一下蒲驯然的手心,说:“你倒是不害臊。”
蒲驯然顺势抓着阮映的手,在她的手背上啄了几口:“有自信嘛。”
阮映说:“她们的确都夸你来着。”
蒲驯然几不可闻地松了一口气。
事实上,今晚的吃饭还真让蒲驯然有种见家长的错觉。
下午订包间的时候,蒲驯然莫名就想象着,如果这是请阮映的爷爷奶奶吃饭,那他会不会紧张地手心出汗。
毕竟他是打定了主意一辈子赖着阮映的,深怕会给家长留下不好的印象。一想到自己现在什么都没有,还不能许诺给阮映一个安心的未来,他也会不自信。
“阮映。”蒲驯然轻喊了一声她的名字。
难得他那么认真,阮映停下脚步看着,“怎么了呀?”
蒲驯然说:“你有想过什么时候跟爷爷奶奶说咱们谈恋爱的事情吗?”
阮映摇摇头。
她现在倒是一直都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对这件事情没有抗拒也不排斥,反正一切水到渠成就行。
蒲驯然有些失望地点点头:“没事,你想什么时候说都可以。”
阮映看得出来他的脸色,朝他眨眨眼:“你不开心呀?”
“没啊。”蒲驯然的声音闷闷的,“就是你到时候提前告诉我,我也好准备点什么礼物好去见家长。”
阮映伸手环住蒲驯然的腰,趁着夜幕笼罩,大胆地抱住他。
为了缓解难得的紧张气氛,阮映调侃道:“听说你是你们学院的院草啊。真的吗?”
蒲驯然对这话题提不起兴致,漫不经心地说:“什么院草,我又不稀罕。”
“那你跟我坦白一件事。”
“什么事?”
阮映扬了扬眉:“你们学院是不是也有女生追你啊?”
“没有。”蒲驯然一脸吃味,“我可不像你那么受欢迎。”
阮映笑着拍了一下他,“你骗人小心长鼻子。”
蒲驯然闻言,朝阮映伸出自己的手腕。
他的手腕上戴着一根黑色的女生扎头发的橡皮筋。这根橡皮筋就是阮映的。
众所周知,男生手上戴着这种橡皮筋都是变相地宣布自己已经有女朋友了。这招对蒲驯然来说也十分受用,只要是他戴着这根橡皮筋,懂的女生自然就懂了。
阮映倒是不知道蒲驯然什么时候手腕上戴了根橡皮筋的,抓着他的手腕问:“你一直戴着的吗?”
蒲驯然轻哼一声:“这位小姐,你真的很不关心你男朋友呢。”
阮映无辜地撇撇嘴:“我真的没注意到。”
之前蒲驯然的手腕上总是戴着手表,只不过最近把手表换成了橡皮筋。加上两个人这段时间见面的时间也不算很多,不能怪阮映没有注意到。
蒲驯然气呼呼地低头在阮映唇上轻咬了一口,算作惩罚。
阮映知道自己有错,也不躲闪,笑着伸手勾着蒲驯然的脖颈,还贴着他的唇说:“蒲驯然,我想接吻。”
回答阮映的,是一个热烈的深吻。
蒲驯然像是一只饥饿的大型食肉动物,用力禁锢着阮映,啃噬着她。
阮映也主动,大胆地把自己的舌尖探入蒲驯然的唇内,胡乱一通,毫无章法。
他任由她发挥,感受着她的小舌紧紧搅着自己的,难舍难分。
不过最后的主动权还是要交回到蒲驯然这里,他压抑许久的情感得道释放,不免也有些粗鲁。
阮映气息不稳,人也站不稳,只能紧紧抱着蒲驯然。最后迫不得已求饶一般把脑袋往他怀里缩,语气软软的:“你都把我吻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