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明所以地回头看,发现是被梁少渠带在身边的,名叫影月的青年。刚才见面的时候戚缘没仔细看,现在才发现他不像其他男客一样西装革履,九月份的天按理说是热的,可他居然穿着烟灰色的薄毛衣搭配同色棉麻长裤,哪怕客厅里打着空调,戚缘也忍不住问了一句:“你热吗?”
谁知穆影月却如受惊的小鹿一般瑟缩了下,恨不得把头低到地上,他的手动了动,戚缘感觉他是想要夺门而逃,但大厅里的人可比阳台多多了,穆影月应当也想意识到这一点,所以安静地又缩了缩,没回话。
这么说起来,梁少渠介绍他的时候,他也是全程没有开口讲话。
戚缘朝他走了两步,他浑身紧绷,抗拒意味明显,她问:“你怎么一个人到这儿来了?梁先生找不到你可是会着急的。”
穆影月意料之中的没有开口。
戚缘对这种自闭青年没辙,但指望她自觉一点别打扰人家,不可能,穆影月被吓成那样,反倒让戚缘感觉有趣,还想再吓吓他。
好笑的就是她每靠近一步,他就轻轻颤抖一下,戚缘提起裙摆,很没贵妇形象地在穆影月跟前蹲下,近距离看,青年的皮肤愈发洁白,带着点病态的不健康,应该是长年累月不出门捂出来的。
所以人也很瘦,个头的话大概跟戚缘差不多,但戚缘穿了高跟鞋就比他高了,纤细文弱,很有种病美人的感觉。
神经病跟疯吊美人之间差的也就是颜值。
戚缘恶趣味一上来,当然得趁着梁少渠没找到的功夫抓紧时间欺负欺负,看看他会不会被吓哭?
于是她伸手就戳穆影月,穆影月像含羞草一样一戳一颤一躲,戚缘快笑不活了,“你胆子怎么这么小啊,那梁先生还让你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