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海洋点了点头,无比自然的接过了她手中的工具箱前。
“这场火着的不简单。”
沈留白原本正沉浸在火场的诸多细节里,听他这样说立刻就抬起了头,瞪着一双美眸看向身旁的男人。
“你怎么知道?你发现什么疑点了?”
“哪儿能呢。”
靳大队长一脸苦笑。
“我一直在楼下,连现场都没进去过呢,怎么可能发现疑点。”
他顿了顿,有些意味深长的说道。
“我说的不简单,是指这位死者的身份。”
“你还记得上周末咱们去卫源事务所参观时看到的那个客户吗?”
见沈留白一脸茫然的看着自己,男人忍不住蠢蠢欲动的念头,伸手摸了摸她细软头发,然后才笑着说道。
“死者朱义文的妻子就是咱们那天见过的朱太太。”
“卫源也来了,他是跟着朱太太过来辨认尸体的。”
沈留白恍然大悟,这倒真是个巧合了。
她忽然明白靳海洋为什么说这案子不简单,之前在找律师要离婚的女人,几天之后就死了丈夫。对于那位朱太太来说,这的确是最好的结果。
丈夫去世,身为法定继承人,朱太太和她的孩子可以继承亡夫的财产,也省了财产分割和离婚官司。
而那位据说是怀了孕的外室,虽然法律同样会为非婚生子女保留遗产份额,但前提是她要证明自己的孩子跟死者有亲子关系,面对气势汹汹的正房朱太太,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如果死者朱义文是自杀倒还好说,如果他的死是另有原因,那这里面的水可就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