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耀抖着手摸出了一包烟,点了几次都打不着火,心中忍不住一阵阵的焦躁。
9号码头距离分局和法医中心都不远,可是他却感觉这短短二十分钟的路永远没有尽头。
“说什么?”
靳海洋看了他一眼,笑着扔过了一只精致的打火机。
“说什么都好啊头儿,你不害怕吗?”
裴耀终于点着了烟,一通吞云吐雾之后,他感觉自己的心里踏实了不少。
“怕什么?又不是我害死他们的。”
靳海洋嗤笑了一声,满不在意的说道。
“冤有头债有主,谁干的坏事自然有人收拾他,再说这才哪到哪啊?”
他顿了顿,像是回忆起什么有趣的事一样的笑了笑。
“当初我们在西北,有专门的项目就是练胆子,在野坟岗上过夜也都不是稀奇事。”
听他这么说,裴耀有些感慨的长叹了一口气。
“要不怎么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头儿你和沈教授都不怕这个,你俩啥都不怕真没意思。”
靳海洋笑了笑,却是没再说什么。
沈留白可不是什么都不怕的。
她晕血,怕打雷,除下了伪装的沈教授和一般的女孩子没什么不同。
不过这样的事,他是不会说出来跟别人分享的。
他是一个独占欲很强烈的男人,认定了就扒拉到自己的爪子地下,护在自己窝里,别人都不知道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