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春风摔下茶杯,唰唰撸起两个袖子,手肘外翻,露出两侧细白手腕上,纵横交错的狰狞刀伤,举到肖欢的面前。
“你数数长公主为你自戕了多少次?这普天之下,哪个傻逼会为禁脔自戕?!”杨春风瞪着肖欢说:“你知道鹤顶红是什么味道,喝完是什么感觉吗?”
“你知道长公主被你那绿茶婊的妻子冤枉,辨无可辨,等来的却是你的刺杀时,心中的绝望吗?”
“冤枉?”肖欢嗤笑道:“难不成公主想说,岚儿是自己跳下水的么?”
“你是不是傻逼?”杨春风苦口婆心到这里终于够了。
“你是傻逼吧?”杨春风指着肖欢的鼻子,“那娘们掉水里的时候是什么季节?”
“荷花池的水是死水。冰冻了没三尺也有一尺。那娘们比小鸡子大不了多少的体形,是怎么一下子破过冰层砸进水里的?!”
肖欢被骂的整个人的都懵了一瞬,愣愣的看着杨春风。
完全被杨春风粗俗的话震的愣住,杨春风却是不管,继续连珠炮的崩。
“就算长公主要推人,不在边上推,把人硬托池子中间推?他妈的自己不怕掉进去啊?”
肖欢紧紧蹙眉,显然是在思考杨春风说的。
杨春风实在是没忍住,“啪”的一巴掌打在肖欢的榆木脑袋上。
“想个屁!侍卫婢女救人的时候,都是在冰面上,那么多人的体重围一圈都没掉下去,就那娘们自己掉下去了,你还想个屁!”
肖欢被杨春风打脑袋,打的脸脖子通红,连尊卑都不顾了,“你当时怎么不解释?我明明给过你解释的机会!”
杨春风一噎,情绪激动,加上刚才起的猛,长久卧床的身体有些受不住。
长出了一口气,坐回软塌捏了块桃酥塞嘴里,努力回忆着长公主当时的心情,含糊不清的道:“傻呗,没经历过这样的腌赞事,又被你拿剑指着伤心欲绝。”
肖欢对于娇妻落水的事件当局者迷,被这样一通粗暴的拨云见日,一时之间不敢置信显得非常的迷茫。
杨春风却是扯了这半天扯饿了,身子又还虚着,养尊处优了这么久,天天早午晚都定时定点,这会时间到了,肚子开始闹妖。
一边往嘴里塞桃酥,一边总结道:“反正对你动刑,把你妻子推下水这些都不是长公主的意思。”
杨春风喝口茶水,又塞了一块桃酥,十分不顾形象的鼓腮帮子嚼嚼嚼,“还有你刺杀失败之后,头一次下狱,没几天还能官复原职,也是长公主甘愿用聘个傻子做驸马换来的。”
“后来新婚之夜干了一整瓶鹤顶红……”死的透透的了。
“反正长公主比你妈还爱你。”杨春风咽下嘴里的桃酥,总结道。
言尽于此,杨春风捏起盘子里最后一块桃酥。
“香姑,找个车把人从后侧小门送出去。”杨春风低着头,轻轻念了句:“从此你我便一别两宽,各生欢喜吧。”
“你为何一直说长公主,而不是本公主。”肖欢被押着走一段,突然回过头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