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前天回来的。”

“我以为，你回来，也是回江城。”

“没有工作的时候，我一般不在江城。”

“那你来容城做什么？”

陆湛顿了顿，“有事。”

“哦。”容霁觉得，越聊越尴尬，他喝醉了酒，不回自己家里，怎么跑到陆湛这里来了？

“不好意思啊，我昨天一定是断片了，所以才跑到你这里。”

“你喝醉了，都有到处乱跑的习惯吗？”

“没有！我才没有这个习惯。”容霁马上解释，可是，解释完，他又觉得更尴尬了，“我，我也不是来找你的，那个，我……我都不知道你有没有回来。”

容霁说不下去了，有一种越描越黑的感觉。

他喝成那样，却来了陆湛这里，这解释得清楚吗？！

“新年快乐。”陆湛突然开口，打断了容霁的话。

“新……新年快乐。”容霁连忙说道。

“还有，好久不见。”

“好……好久不见。”容霁此时，就像一个磕磕巴巴的复读机，完全没了自己的思绪。

“对不起，这么晚了，还来打扰你，我先走了。”容霁准备离开，一看自己身上的睡衣，顿时愣住了。

这是陆湛睡衣吧？

“昨天晚上，你的衣服脏了，我帮你换了衣服。”

“那我的衣服呢？”

“扔了。”

“扔了？！”

“太脏，没有洗的必要，衣帽间有很多衣服，你自己去挑一套全身的。”

容霁站着，陆湛坐着，他感觉，有一种说不上来的紧迫感。

都是男人，他为什么不能像陆湛那样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