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本就是叛军,他们不在乎后果会怎么样,因为这样的事情本身就是疯狂的,他们只需要杀死他,达到目标完成既定的任务。这是一个视人命如草芥的时代,危险无处不在处处相随。
他只松松的抱了抱她,随即松开了手,扶住了她。
“梨佳酱,你好好在上海等我回来,我回东京一趟。”他买了两张票,去一张回来一张,他没有打算带她一起回去,回国的路凶显未知,于情于理他都不能带她回去。
才离开日本不过一个月余,他就又重新坐上了回国的客轮,看着碧海蓝天,可心境却变了又变,仅仅一个月竟是如此一番欢悲境地。
冲田春政回到日本家中时,已是袭击后第四天了,家中一片冷寂,只剩下纯子和祖父了,纯子憔悴了不少,眼睛下一片青紫,见着了冲田春政回来了,便是忍不住扑进了哥哥的怀里,哭的一塌糊涂。
哭了好一会,纯子才松开了他坐在榻榻米上,开始一边抽泣着,一边勉强将那日发生的事情经过慢慢讲述着。
只是她的话语不能描述那日所发生的千分之一。
那日在睡梦中她听到枪声惊醒后,担心疑惑的上了楼,来到了父母亲的房间里,那时候还是凌晨五点多几分。
随后她便亲眼见着了那鲜血淋漓的场面,亲眼见着父母相拥而死的模样。
刽子手成功杀死冲田近后,他们却同声泪俱下的纯子说着抱歉并且解释说他们本不想杀这个女人,可是她护冲田近在身下,这才没有办法将她一起杀了。
纯子酱一边抽泣一边面容愤怒:“他们为什么可以用这种礼貌的口稳,来做着这样凶残的事情,是妄想别人在日后饶恕他们吗?!呵呵,不可饶恕不可饶恕……”
他握住了她的手,轻拍可拍她的背,轻声安慰道,“他们的确不可饶恕,他们的只会被逮捕被镇压,迎接他们的只会是死亡。”
是啊,为什么会有这样大的反差。
看起来一个谦和有礼的人,却可以随手拿起长刀劈砍着同类。
他无法形容,可是他明白为什么会诞生这种现象。
如今冲田近死了,母亲也死了,这个家就剩下他们兄妹二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