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行算了一下时间,道:“姐夫现在,正系着红领巾读小学呢。”
何须归眺望不远处的群山万壑、巍巍峰峦,心念一动:“厉哥,反正时间还早,不如我们上弘山去,看看我师父在做什么!我只看看,不打扰他。”
“这么一说,老尊主此时也在弘山学艺呢!”柳苗苗亦被勾起兴趣。
反正无事可做,他们便朝弘山方向进发。时令正值初夏,春色还未散尽,入眼处花铺满路。
“喵呜——”路旁钻出一声猫叫,何须归拨开草丛一看,是只白色小奶猫,孤零零地缩成一团。不知是亲人离散,还是被妈妈抛弃。
“嘿,抱猫左使,你有猫可抱了。”他抓起猫,送到柳苗苗手上。
后者与它对视,笑道:“还真有点像二宫主,也是蓝眼睛。”
太阳很足,走上一会儿便觉得干热饥渴。厉行见何须归总是舔嘴唇,指着前面飘扬的酒招说道:“到山脚还要走上一阵子,那有家店,进去弄些吃喝。”
“可眼下|身无分文,假如人家要我们的剑怎么办?”何须归有些为难。
厉行摸着头笑笑:“吃东西又不是一定要花钱,化缘呗。”
说话间,酒肆已在眼前。厉行打头走进店里,认准老板后双掌合十,彬彬有礼:“阿弥陀佛,贫僧法号慎虚,路过贵店,想乞点斋饭,不知施主是否方便?”
遇见僧人化斋,常人大多不会拒绝。老板请他们坐,很快端来茶水和四碗清汤素面。何须归挑起面条,闻着别人桌上的酒肉香,很想求店家给加几块肉,或者添勺肉汤。转念一想,还是别得寸进尺了。
“给这四位加两道素菜,算在我们账上。”说话的是隔壁桌一个年轻男子,身材魁梧,脸上带伤。身边有个年轻姑娘相伴,以及两件包裹和一个竹筐,不知里面藏着什么。
“多谢这位义士。”何须归立即道谢,朝厉行笑了笑,眼巴巴等着上菜。
酒肆不大不小,摆了八张桌子。此时,最里面两张桌的客人因为“酒量”而针尖对麦芒,双方的说话声愈发高亢。
“小兄弟,你甭吹牛!”说话的中年汉子嗓门很粗,“今天你若能喝倒我,你的酒钱归我,我这玉雕的酒壶归你,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