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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很喜欢你,但是,但是我以为我们是莫逆之交、刎颈之交!”

“这个倒是不假,但我更想摸你或者吻你。”

“下流,如同嫖客!”复杂的滋味涌入心头,继而涌上眼底,化为两股暖流滑过脸颊。何须归竟然被气哭了,竭力压抑着哽咽和颤抖,愤恨地喊道:“你别这么下流好不好!世间人千万种,我最厌恶嫖客!呜哇……气死我了……求你别这么下流……”

忽然间和嫖客扯上关系,厉行真是王|八钻火坑,连憋气带窝火。他无措地揉|搓自己硬茬茬的短发,看何须归既想止住悲声,又不住抽泣的样子,还挺逗比的。

这大概是深入骨髓的排斥,和某种自我保护机制吧。毕竟,何须归那不知身处何方的父亲,就是嫖客。

难怪!风晚山明明那么馋这个小师弟,却刻意维持着暧昧,原来是在一步步养成,不想噗通一声栽进雷池。

“好了好了,我逗你玩儿的。我不下流,我是一个高尚的人,一个纯粹的人,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厉行搂住那颤动的肩头,声音低柔地安慰,“唉,爱情不是只有‘嫖’这一种形式啊。”

见何须归愈发悲痛,他慌忙说:“不说‘嫖’这个话题了,你不是好奇牛奶和白醋能用来做什么吗?我告诉你——”

“来人啊——!快来人,我家小姐被歹人掳走了!”

尖锐惨厉的呼救声撕破夜色,令人发憷。何须归神情一凛,用衣袖草草拭干眼泪,提剑夺门而出,厉行紧随其后。

呼声惊动了许多人,除了弘山弟子,还有各派江湖人士。只见两个绿湖山庄的侍婢神色凄惶,跌跌撞撞,每人额头都挂了彩。见了人,她们语无伦次地说道:“我们陪小姐进山找松鼠,突然窜出来一个黑衣人,蒙着脸。他把我们打倒,然后、然后掳走了小姐!”

“让开!”闻讯而至的风晚山拨开众人,狠狠攥住一个侍婢的胳膊,焦急逼问:“往哪个方向去了?”

她眼泪簌簌而下,惊惶摇头:“没、没看见。”

“废物!在哪儿出的事?”

“泠月楼旁。”

为避免绕路,风晚山足尖轻|点廊柱,飞身跃上最近的屋顶,沿屋脊疾奔。何须归立即跟随,但轻功不及师兄,只见一道急切的背影在夜幕中飞跃数次,不见了踪影。身后“哗啦”一声,他回过头,原来是厉行也跟着自己跳上屋顶,但因失去平衡,又滚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