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庄道:“我知道的。”
“你不知道!”岑佩佩仰头看向田庄,眼中是田庄陌生的倔强,“我甚至想过、想过不要这个孩子……”
还抽噎着道:“还怀疑,是不是你们给避|孕|套|扎|洞了。”
田庄瞪大了眼,抱着妻子的手僵住。
“佩佩——,我不是那种人!”
“你没听错。”岑佩佩道,“可是、可是想到这是我们的宝宝,我又舍不得。”
岑佩佩白净虚弱的脸庞皱了起来,眼泪又扑簌簌地落下去。
田庄只觉得一颗心都被她攥住了,又怜惜又心疼。
他伸出手为岑佩佩擦拭眼泪:“佩佩!辛苦你了。你孕育孩子,还为了宝宝牺牲这么大……”
田庄说着有些哽咽,这个大男人察觉到自己的情绪,别扭地转开脸。
一时间,只有两人紧紧相拥的宁静。
过了会,岑佩佩重新开口:“我到时候生了孩子,也要去参加高考的,你可快点挣奶粉钱吧!”
若非身体条件真的不允许,岑佩佩极想今年去考试。
但现实就是这么无可奈何,她也只能屈服。
她做不到打掉这个孩子。所以只能答应降级,只能听父母公婆的好好养胎,只能放弃一些东西。
哪怕放弃让她很痛苦,好多个夜晚想着,泪水便止不住地往下流。
傍晚时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