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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之戈伸出手臂把小姑娘圈在自己和墙壁之间,似笑非笑:“怎么样,还敢和顾哥我提分手吗?”

嚣张啊!放肆啊!张狂啊!

周鱼鱼无奈地摇了摇头,最后还是没忍住笑了出来。

“我这哥们儿怎么样?”

顾之戈挑挑眉,并不松开手:“是个爷们儿。”

“那你还吃他们的醋。”

顾之戈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声音都软了些:“我是气你什么都不跟我说。”

周鱼鱼躲了躲,连忙求饶:“好好好,是我的错,我以后什么都跟你说,那你也要答应我,离她远点儿!”

少年松开手,双手抱胸:“她?谁?”

小姑娘又龇牙咧嘴上来打他:“你说呢!”

顺手将人抱在怀里,顾之戈轻轻亲了她一下:“行,我以后见到林棉就绕道走。”

周鱼鱼才哼哼唧唧地笑了。

小情侣腻歪一阵,另外三人也回来了,现在时间刚刚好,几个人就在码头买票上了游船,吃了点儿东西就直奔二楼看表演。

演出已经开始了,几个人挑了个不起眼的位置坐下。

周鱼鱼一眼就认出当初那大叔了,舞台上他和几位汉子身穿白色汗衫,腰系大红色腰带,打着赤脚,前后排列站好,整齐一致地做着划船的动作,伴随领头者一声高亢的歌声,川江号子就喊起来了。

“嘿唑嘿,我们穿恶浪哦!”

“嘿唑嘿,一起迎激流哦!”

“嘿唑嘿,大家齐心协力!”

川江号子是方言,军师其实听不太懂,却红了眼眶。他终于知道大家带他来这儿的目的,那位大叔的样子和爸爸并没有非常像,只是身形和眉眼相似,笑眯眯地大声唱歌的样子,和他爸爸像极了。

表演结束后,大叔过来招呼大家坐下休息,桌上摆上些零食小吃,喝茶赏夜景。

“吃吃吃,这些都开胃,你们小年轻多吃点儿。”大叔热情地吆喝着。

众人也笑嘻嘻地接话。

只有军师不说话,直勾勾地看着人家。

大叔咳了几声,转头看着他:“男娃儿家家的,哭兮兮的像啥子样子!你要记到,不论遇到啥子事情,都不要放弃。就像我,原来是朝天门的纤夫,那个时候就干点儿体力活养家,结果国家发展越来越好,现在也不需要我们这些纤夫了,我就下岗了。”

此刻游船正经过洪崖洞,夜晚的洪崖洞橙光莹莹,吊脚楼群高高低低,依山而建,映得嘉陵江面层层叠叠,若隐若现,让人仿佛置入仙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