箬竹面色登时沉了下来。
她这些年对九幽和风遥的记忆本就很模糊,说是心如止水也不为过,纵使此番备礼祝贺,也丝毫不掺杂私情在里头。因为自从灵海下了封印,就再没有私情。
现在却说要加强她的封印,剔除去一段她曾经刻骨铭心的经历,宛如欲加之罪,箬竹自然不愿接受。她当即就有一肚子话,想反驳天君。
文辞在她发脾气之前,眼疾手快把她拽到一边儿:“你先冷静一下,听我一句劝。”
“所以老头儿你跟天君是一伙儿的?”箬竹淡淡看他。
“啧,你别用一伙这么像是同流合污的词,我现在是想帮你分析问题。”文辞不满道,“你想啊,你对风遥那段记忆早在九千年前就被天君压制得只剩模糊概念了,这回不过是去参加个鬼王宴会,怎么可能情念重新躁动?”
“所以是为什么?”箬竹迫不及待追问,她从刚才就奇怪这个问题了。
“这还不是老头儿我的功劳。”文辞摸着下巴,一拍胸脯,“你应该知道天族神仙每到万岁,都要历一次劫。正好你再过几百年就到一万岁了,于是我寻思着,先帮你把最难历的情劫给安排了。”
“说重点。”箬竹受够了他前头长串铺垫。
文辞道:“重点就是,老头儿我掐指一算,你跟那个叫风遥的鬼王,命中注定有缘,所以我就擅作主张给你俩牵了姻缘线。但这姻缘最终能不能成,还得看你能否成功历劫,所以我就来和天君打了个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