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心上人,是谁?”箬竹没忍住好奇心问了出口,“你别误会,我绝对没有打探你隐私的意思。我只是想着,既然你上天宫寻人,就说明那人是我的同族。我和大多仙君的关系都不错,没准能帮你抱得美人归啊。”
“她……”风遥停留她面容良久的视线挪开。
箬竹听见他极轻地叹了口气:“她而今应当是对我无意的,便不说她是谁了,省得坏她名声。”
从没见过这样小心翼翼的风遥,箬竹竟突然觉得他有些可怜,像斗败了的公鸡,也像感情中被辜负的那一方。
箬竹不好再问,揭人伤疤的事儿她干不出。
也许风遥确实痴情吧,但又不是她箬竹害得风遥娶不到王后,她共情个什么劲儿,没必要真的没必要。
之后半路,箬竹脑子里始终在想风遥到底对她能有什么图谋,遇见街上再新奇的事物都兴致缺缺,连自己被风遥领着走了哪些路都没有注意。
直到一阵浓郁的胭脂水粉香扑鼻,箬竹鼻头发痒,忍不住连打了三个大喷嚏,她才注意到,自己似乎正停在一处风月场门外。那脂粉香,是从楼里姑娘公子的身上或帕子上散出的。
箬竹看风遥的眼神瞬间变了。
“狗东西你不是吧?”她心直口快,“刚消费完心上人,就带我来逛妓馆?我说的吃东西是肚子饿了,嘴巴馋了那种吃,不是你想的嘿咻嘿咻这种吃。”
在鬼域,因族类皆好声色,是以男女都可以逛青楼,不存在人间那般对女子的成见。
箬竹方才穿着水芙衫时,进去看了场歌舞,里头跳舞唱曲的是姑娘,抚琴奏乐的公子,男女皆有,各司分工,满足不同客人的需求。而今大半夜,风遥带她来这里,岂不就是司马昭之心?
她已然将狗东西当成了绝世渣男,撇嘴低骂:“快走快走,晦气死了。”
“……”在微愣一瞬明白过来箬竹的意思后,风遥摇着折扇忽然大笑起来。
箬竹脸色顿时发黑:“你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