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遥在她跌倒一屁股就要着地之前接住她,半是无奈半是责备:“你还真是,一点没变。”

“说的像你先前认识我一样。”箬竹别开脸小声嘀咕。

她本来是想翻白眼的,但狗东西今儿个好歹救了她两回。一次让她免受脸朝地的狗吃屎之灾,一次让她避开后臀落地的剧痛,她也不是完全不知感恩的人。

但这世上偏偏就有一种人,不开口时是风华绝代美男子,一张口就成了气死人不偿命的绝绝子。俨然,风遥就属于这个类别,他道:

“认识算不上,但能清楚记得你崴脚的样子倒是真。毕竟我总共闯南天门两次,都撞上你没站稳跌去人界。”

典型的哪壶不开提哪壶,专往人伤疤上揭。箬竹觉得自己失了面子,就又想怼他,可她话音没来得及出嗓,风遥微凉的手倏尔握上了她的脚踝。

那掌心似乎擦了些药油,伴随着他恰到好处的力道按揉,丝丝缕缕的清凉沁入肌底,帮箬竹缓解了疼痛。

直到见她脚踝凸出来一块的红肿消下去,风遥才收回握着她的手,转而将她卷起的裙摆放下:“你已经睡了三个多月,想走,也不急在这一两天。先把脚养好了,免得留下总崴脚的病根,之后只要你想离开,我绝不拦你。”

“真的?”箬竹听见他说肯放自己走,眼睛瞬间亮了。

狗东西会这么好商量?

“我以鬼王的名义向你起誓,此生绝不骗你,这样你可信了?”风遥云淡风轻就拿出鬼王名义,向她起了最沉重的誓言,自己却恍然不觉。

箬竹震惊更甚,又听风遥续道:“至于萧雁行,他救不了你,所以才请我去灵苍把你接了过来。”

他这样说,箬竹立刻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