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她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如果别人觉得尴尬了,那就是那人没见过世面。左右萧雁行是个大男人,被摸两下怎么了,既不吃亏,还不会掉块肉。
这样一想,箬竹立马就理直气壮了,不仅不挣扎要收回手,甚至再掐了一把他。
少年精健的胸膛肌肉弧度美好,手感也极佳,没有丁点赘肉,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似乎有处小肉痂?
箬竹仔细摸了摸,力道不轻不重,她猛然听见萧雁行呼吸沉了两分。
难道说,是先前在寂白宗受重伤后留下的疤结痂后形成?可她不是给过小屁孩祛疤药嘛,按理说,身上的伤痕应该都消掉了才对。
不过这事儿也说不准,毕竟她当时只给萧雁行仔细擦了整个背部,而前胸以及四肢都是小屁孩自己抹的药,万一就有哪处不仔细漏掉了。
想到这里,又听见少年呼吸微乱,箬竹不由得问:“很疼吗?”
萧雁行摇了摇头,深吸气:“不疼。”
“不疼就好。”箬竹道,“上次我给你的祛疤药应该还有剩的吧?等回了天琴峰记得抹。”
“虽然总有人说男人身上有几道疤才是男子汉,但我觉得这被寂白宗搞出来的疤就没必要留了……”
“师姐。”萧雁行突然打断她。
箬竹看向他,正迎上少年的目光灼灼:“怎么了?”
只听萧雁行问:“给我送祛疤药的是你?不是仙尊?”
“……啊?”箬竹蓦地愣住。
她好像……忘掉了些什么。当初抱萧雁行出寒冰结界,贴心地给他送饭送伤药,都是头戴白纱帷帽,假扮成凌宛秋身份去做的。所以……这下是露馅儿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