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看来,她现下是在一艘大船上?

船只行驶在海面,而非忘川河上。

认识清楚后,箬竹当即就要从景问筠身上起来,这个将人扑倒压在地板上的姿势,实在太诡异别扭了。

她手肘撑地,刚要使力,腰身蓦然被有力的臂弯一搂,是景问筠又重新将她按回了原来的姿势,甚至两个人离得更近了,四目相对。

“怎么,破了吾的无情道就敢死?亲完吾就想跑?”景问筠如夜深黑的眸子盯着她,唇角噙着一丝笑,“以前怎没发现,你胆子这般大?”

“我没想跑,就是觉得这样子有点难受。”箬竹小声辩解。

“既如此……”景问筠顿了顿。

箬竹只觉一阵天旋地转,比刚刚那两下汹涌的浪潮扑打幅度更大。再抬眸,景问筠那张清逸俊颜就出现在了她上方,披在背后的长发从肩膀垂落下来,随着船只颠簸摩擦在她脖颈,又麻又痒。

她被景问筠对调了位置!

而做完这一切的人对新姿势甚是满意,接着道:“继续说方才没说完的。破了吾的无情道就敢死?亲完吾就不想负责任?嗯?”

他最后那声尾音上扬拖长,听得箬竹头皮微微发麻。

她还从没见过这样的景问筠,透着股偏执的……控制欲。

箬竹缩了缩被他头发弄痒的脖子:“那,那你想怎么样?”

景问筠俯视着她:“亲了吾这事儿其实好办,只是破了吾的无情道……有些棘手”

“棘手也得有个解决办法吧?”箬竹道,“总不能因为不好办,就一直把我压在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