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掌飞快结印抵挡,但蛟龙利爪狠狠划下,轻易就将她的灵罩打破。

箬竹紧接着十指翻飞,无数红绳从她指尖飞射而出,朝蛟龙袭去。

她本意想用红绳将蛟龙的利爪或长尾缠住,可现实却甚是残酷,她连蛟龙皮表的鳞甲都没碰到,所有红绳就被这家伙震碎,成了齑粉,散落一地。

箬竹身形往后踉跄了两步,喉头涌上一口血。

这鬼东西,也太他娘的厉害了吧!

这压根就不是一个层面上的修为,要她怎么打?

日头缓缓从东方悬挂至中天,等待的时间总是格外漫长。

屋内檀香已经燃过大半截,比箬竹先前每一次进画的时间都要长,景问筠拿着茶盏的手不断收紧。

小白兔是不是在里面遇上什么事儿了?

他端起茶盏,又放下。搁下,又重新端起。

来来回回数遍,又有一截新檀香烧尽成灰,可箬竹还是没出来。

“砰——”地一声,这回茶盏摔在桌面再没被拿起。

景问筠看向床榻,从本体分离出来的两缕魂魄自行变幻成了与箬竹相同的模样,透明身体躺在榻上,躯壳不会说话,甚是安静。他却开始想小白兔在自己面前,叽叽喳喳的音容笑貌。

如今就是后悔,被她三言两语哄得相信,不会有万一,连保持相互联络的法器都忘了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