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当初能选中景问筠纯属意外,更换任务对象的话,要去哪儿再找其他合适的人呢。
箬竹绞尽脑汁想了大半夜,也没想出个所以然。到后头困意席卷,直接趴在桌子上就睡着了。
翌日醒来,她发现自己肩上多了件外披。纯白色的,找不到一条仄痕和一点污渍,俨然是景问筠的衣裳。
倒不知这人昨夜何时进了她的房间?不大像是无情道的作风。
当箬竹收拾完毕出门,就见景问筠已经坐在了客栈大堂中。
他一袭白袍,坐在市井烟火中格外显眼,背脊挺直的像是一支笔杆,纵使周遭再熙攘吵闹,也无法引他侧目。
箬竹低头看了眼自己手中拿着的白袍。
乍瞧,似乎和景问筠身上那件别无三致。直到她走下楼,离得近了才发现,两件衣物仅有的差别在襟领,分别为浅些的天青色和深些的翠青色。可见他这人委实古板。
景问筠察觉到身后人站了小半晌也没上前,索性回头,问她:“昨夜睡得可好?”
“马马虎虎吧。”箬竹回答得敷衍,“你的衣服,还给你。”
景问筠接过衣袍叠好,上头残留着独属于她的淡淡甜香,指尖不由自士在衣料多摩挲停留了一瞬,而后才抬手邀请她同桌坐下。
桌上摆满了各式早点,箬竹却只看了一眼那些个包子馒头就别开眼。这家客栈的饭菜有多难吃,她昨晚已经见识过了,大清早的,实在不想再让自己的味蕾受摧残。
她拉出椅子落座,但并没有动桌上筷子,而是抬手叫来了一名伙计,问道:“劳烦打听一下,你可知这城中有哪处地方,最是适合郎君佳人谈情说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