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惊宴扔掉喷空的喷雾瓶,匆匆忙忙的从洗手间里跑了出来。
她跑到车前,从喷雾中缓过来的男人,追了过来。
她抖着手指拉开车门,钻进车里,刚反锁上车,男人就跟疯狗一样,扑到了她车前,疯狂的砸着车窗,他显然是已经被她惹怒到了丧失理智,踹了几脚她的车,就打开自己车子的后备箱,从里面拎出来了一个铁锤,暴躁的冲着她的车子上砸了上来。
挡风玻璃裂出无数条纹路,陆惊宴颤着手指拿着手机拨通报警电话。
男人跳到车上,冲着车顶狠狠地砸了一锤。
车子跟着剧烈地晃了晃,陆惊宴捂着脑袋缩了缩脖子。
副驾驶座上的玻璃碎了,陆惊宴往方向盘下藏了下,然后就听到了一阵急刹车。
陆惊宴抬头只看到了盛羡快速闪过的身影,她连他的脸都还没看清楚,就听到了惨叫声。
陆惊宴长松了口气,人跟虚脱了一样趴在了方向盘上。
在男人疼痛的叫嚷声中,她听见了警车鸣笛声。
…
男人被警察带上了警车。
没了那些尖锐刺耳的叫骂声,陆惊宴觉得世界安静的有些诡异。
她趴在方向盘上呆了不知道多久,车窗被人轻轻地敲了两下,她侧过头,看到了盛羡的脸。
他面色不太好看,黑色的衣服上有着暗红色的血迹。
她伸手开了车锁,车门被盛羡拉开,她身子一歪,倒进了盛羡的怀里:“哥哥,我好疼。”
盛羡愣了下,低头看到她腹部的血迹:“阿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