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惊宴吃了一大半,放下叉子:“我吃饱了。”
盛羡很轻的“嗯”了一声。
两个人一个站在阳台玻璃门前,一个坐在椅子上,安静了挺长的一段时间没说话。
陆惊宴吞咽了两口牛奶,看向盛羡。
他看起来和平时那种冷静漠然的样子没什么区别,刚刚被那个女人惹得呕吐发抖样子就好像压根没存在过一样。
盛羡可能是在想着从何说起,陆惊宴耐心等了一阵儿,看他还是没说话,就又抬起头看了他一眼。
两个人这么干巴巴的沉默着也不是一回事,陆惊宴想了想,打破了平静:“你,是不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是,”盛羡沉默了几秒:“也不完全是。”
陆惊宴被他这种模棱两可的回应搞得有点迷糊。
没等她问他究竟是还是不是,他视线突然滑落在她脸上:“阿宴。”
陆惊宴有一瞬间的紧张:“……嗯。”
“庄臣不只是我同学,他还是我医生。”盛羡说,“心理医生。”
陆惊宴愣了下,想起刚刚庄臣给他吃的药:“那药是……”
盛羡直白的很:“镇定药。”
陆惊宴没说话。
盛羡看着她缓了两秒:“阿宴,我是有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