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她希望那件事烂死在她的肚子里,永远都不见天日。
她是在那一年六月份九号那一天“离家出走”过,但那件事除了她家里的人知道,并没有别人知道。
那几天正好高考,学生放假,学校也不知道她的情况。
盛羡是怎么知道的?
陆惊宴手指下意识地抓了下掌心:“你究竟是怎么知道的?”
盛羡如实回答:“我猜的。”
陆惊宴:“你……”
盛羡像是知道陆惊宴要说什么,没等她把话说完,就又出了声:“阿宴,你当时喊过我一声哥哥,是我把你送去医院的。”
——你当时喊过我一声哥哥,是我把你送去医院的
——哥哥,你能送我去医院吗?
那天清晨,她慌张的跑了很远,看到一个个子很高的男生,像是看到唯一的希望一样,揪住了他的书包。
她是前不久才记起来有这么一件事的,这段时间她不是没想过那个男生是谁。
只是记忆太遥远了,她实在是找不出一丝头绪,可她怎么也没想到,那个人会是他。
那个少年虽然戴着口罩,但从骨相上来看是个美人胚子,就跟现在的盛羡一样,那种美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
记忆里那个偏瘦的少年,渐渐地和眼前的盛羡重叠。
陆惊宴看着盛羡张了张口,又张了张口,都没怎么过脑子,就冒出来了一句:“你发育的还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