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在被子里的她,以为是孙阿姨,嫌烦一样卷着被子翻了个身:“我说了不喝就是不喝。”
那样子幼稚的就跟和大人抗拒不吃药的孩子一样。
盛羡垂着眼皮欣赏完了她的撒泼打滚:“喝了。”
被子里的人僵了几秒,然后被子被猛地掀开,她盘着腿坐了起来:“你怎么没走?”
在床上滚了好几圈的她,头发更乱了,有几缕发丝沿着她的领口钻进她的衣服里。
盛羡别开眼,跟着急走人一样,无视掉她的话:“赶紧喝了。”
陆惊宴仰着头直勾勾的看着盛羡:“我不要。”
从她这个角度看他,是从下往上看的,很多人是扛不住这种死亡角度的,可他不一样,下颔轮廓清晰,脖颈修长,凸出的喉结若隐若现在衬衣的领口处。
盛羡连话都懒得说了,敲了敲杯子,示意她别墨迹。
陆惊宴跟个小学生一样:“不要不要,就是不要。”
盛羡不知道是着急走,还是被她任性搞烦了,语气有点重:“喝了!”
陆惊宴瞪着盛羡一动不动。
还没人敢这么凶过她。
他是第一个。
就在她寻思着是怼回去还是打回去,俯视着她看了一会儿的盛羡,看她没动静,弯身端起蜂蜜水,拿着勺子搅拌了两下,递到她面前:“听话。”
也许是他为了压住不耐烦,声音特意放的有点低,在安静的夜里,显得有点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