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沈青酥乖巧得连她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反正今天自打进了这个门,她就总跟做错事的小孩一样变得没底气。
陆山惊拿着鞋下来,就看见沈青酥整个儿陷在沙发里,双腿随意地曲在一旁,手里拿了本杂志,不知道是看到了什么,她抿着唇,眼尾上挑,似乎在压制笑意。沈青酥生得一副天真相貌,偏偏又长了双狐媚眼睛,一颦一笑都生动之极,夜里实在勾人。
陆山惊将她的鞋放到地板上:“去睡吧。”
“等会儿。”沈青酥的注意力还在杂志上,“这上面的八卦好搞笑,居然说白茴……”她抬起头来,看见他微微眯着眼,眸中墨色沉沉,都是化不开的浓情重意,她不说话了,这是陆山惊动情的前兆。
“我去睡觉。”她将杂志放到一旁,穿上鞋子,决定逃避这种状况,“你也早点睡。”
陆山惊却坐到了她身边。
“对我来讲太困难了。”
“什么?”
“跟你从朋友做起。”
“那你需要习惯。”
“我们已经认识十七年。”
“所以更需要从头开始。”
“我已经承诺不再随意插手你的生活。”
“这并不是我们问题的重点。”
陆山惊尽力保持理智:“阿囡,不要这样折磨我。”
沈青酥决定同他说得直白一点,告诉他自己只是不想让他沉溺于十七年前那点恩情,为她奉献出自己的一生。可他的一只手落过来,按在她手背:“阿囡。”他又轻轻叫了她一声,然后就靠在沙发背上没再说话,只是用手掌裹住她指尖,再放在手心里慢慢摩挲揉捻。
他总是很知道如何打动她。真是折磨,对她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