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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已经回到荷香院的韩淼淼当然不会想到有人目击了方才那一幕,虽说欠债还钱杀人偿命这事天经地义,但韩淼淼毕竟是法治社会下长大的守法好公民,比起把韩晶晶推下湖淹死,她更希望的是韩晶晶得到法律的制裁,所以说当韩晶晶母女二人被捞上来时她也在心里悄悄舒了一口气。

不过她还是有些迷惑而惊奇地看了看自己的双手,怪哉,真真怪哉,若不是突然变成了大力士,被推下水的人就是她了,而原主这幅娇贵的小身板,即使不死也得落下点什么隐疾。

难道说属于她的光环已经悄悄降临在她头上了?

举着小铜镜韩淼淼看了眼自己乌漆墨黑的头顶,果然啥也看不见,然而透过耳后,她看见了窗外那只仍然坚持挂在墙上的鸟儿。

这鸟可能不止脑容量小这么简单,它可能还轴,一根筋,爱钻牛角尖!

昨日一场急雨,将天空冲刷的无比透亮,午间的太阳驱散了空气里的湿寒,直直照射着那面裂开了缝隙的白墙。

而那鸟依然固执地挂着,愤恨地眼神一刻不停歇地瞪着韩淼淼。

得,韩淼淼承认她轴不过一只鸟儿,再烤下去,她估计这鸟兄都得变成鸟干了。不过变成鸟干也不错,撒点孜然估计就能端上桌了。

搁下铜镜,韩淼淼就站到了季无休面前,昂头面无表情地将他看着。

季无休:“你看什么?”声音哑了,干哑干哑的,一看就是因为缺水。

韩淼淼:“你不下来等啥呢?”没忍住韩淼淼还是露出了一副不解的神情。

没想到憋了整整一个上午,韩淼淼居然会问他这么一个问题,季无休一怔,有些没回过神,他等啥呢,她说他等啥呢?等着被烤成人干吗?他当然是等着她求他下去啊,不然这样没人求着就自己下去了,那多没面子?他不要面子的吗?他堂堂魔界至尊,他不要面子?

“哼!”这位倨傲的大魔头傲娇地扭过头去,决定再也不要搭理这个无耻凡人了。分明刚才他还替她解了围,笑话,没有他她认为自己凭什么能打得过那个刁蛮粗鲁的女人?凭什么她不报恩不讲,还要装作这么一副无辜的样子?还“你不下来等啥呢”,真不要脸,呸。

看着季无休这幅样子,韩淼淼内因内心隐隐有了一个猜测,她感觉这只鸟而好像还在生她的气,他早上说的她睡了他好似不是玩笑,他是当真了。

所以现在在他的意识中自己就是一只失了贞的鸟儿。

如果是这样的话,他们二人互相生着对方的气真的毫无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