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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清晨,外头是一片被春雨洗刷的洁净如新的新鲜园林,雨后清新的空气使人即使在睡梦中也心情愉悦。

季无休率先起来,起床的一瞬间他感觉到了哪里不对,他好像被什么东西重重地压住了。

脑中蓦然闪昨夜的记忆,他摇了摇头,把那记忆晃散,都是错觉,他想,应该是自己精神错乱了。

可当他艰难的从那重物下钻出脑袋时,他的鼻尖蓦然嗅到了一股熟悉的清香,他侧头一看,却见压住自己的是一团花白的雾影,再一下,他身下是一床绣着花团的锦被,那略微有些熟悉的花色,淦,是韩淼淼床上的。

渐渐的,我们的魔头露出了一副被人强睡了的阴沉神情,他不带情绪的一眼缓缓再此看向酣睡中的韩淼淼,他再也忍受不了这个屡次要占他便宜的无耻凡人了,蓄满力量的一掌扇向韩淼淼……

准确的说韩淼淼是被吵醒的,她茫然地揉了揉那双睡眼惺忪的眸,爬起来的时候一头柔顺的乌发自肩头垂落,眼睛聚焦,她看向敞着一个洞的房门,内心惊觉不好,拉开门,看着黏在墙上的季无休,发出了真诚的问号,“鸟兄,你这是什么兴致,好好的觉不睡,转爱上墙玩儿?”

季无休怨愤乖戾地一眼瞪向韩淼淼,“你敢睡我,我定要撕了你!”

韩淼淼:“???”睡你?

第11章

许的是鸟兄这幅鸟样在他们鸟界却实很吃香,所以才养成了他这么一副对谁都防备颇深的样子,但真的很遗憾,韩淼淼她是个人,且还是个审美正常的人,是以恕她真的想不通有谁会馋一只鸟的身子。

啊,如果是正常意义上的馋的话,她可能却实很馋。

每天早上都有丫鬟将早饭送来韩淼淼院中,正在韩淼淼纠结着如何接季无休的话时,季无休身侧的那扇乌黑的门被扣响,韩淼淼随手披了件外衫,冻得哆哆嗦嗦去开了门。

丫鬟手中拎着两桶精致食盒,韩淼淼笑眯眯接过来后,就婉言赶走了她。

小丫鬟本来就是韩淼淼院中的,曾经和如诗一起伺候韩淼淼,现在听闻主子在赶她,那泪珠子顿时就掉了下来,韩淼淼真的很惊奇,她是真的不晓得曾经的韩淼淼是怎么调教丫头的,这一个个的眼泪说有就有,不像她,就算是再想装哭也只能干打雷不下雨,效果大打折扣,她在心里寻思着日后若有空了须得向如歌好好讨教讨教。

小姑娘泪眼婆娑:“如歌知晓小姐向来都嫌弃如何本笨手笨脚的,一直都爱叫如诗姐姐跟在身旁,可如今如诗姐姐不在了,小姐身边也不能没有人啊。”听听,多么情真意切。

韩淼淼叹了口气,对她道:“这样吧,我今日想吃飞禽,什么烤鸡翅啦,蒸乳鸽啊之类的,你且盯着厨房去做,中午给我送来吧。”看吧,这才是馋鸟的正确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