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少主是她见过最厉害的人。

容澄轻轻笑起来,牵着陆琢玉的衣角:“我的院子离这里很近,请到我那里换衣吧。”

她的声音并不小,听得银月宗其他人手心冒汗——谁不知道少主不喜欢他们这些拖后腿的炉鼎呢?!

陆琢玉闻到自己身上的血腥气,她从来没被人这样亲近过,一时有点茫然无措,被容澄拽了两下,保持着冷酷的表情,乖乖被容澄牵着走了。

银月宗一些弟子情不自禁地抬起头,注视容澄和陆琢玉离去的背影。

圆脸女修困惑道:“少主也会这么乖吗?”

少主一旦离开,银月宗其他弟子也连忙散开,走之前纷纷对谢韫欠身行礼。

谢韫:“?”

谢尊主困惑到原地转了一圈。

容澄是个黏人爱撒娇的小姑娘,但是谢韫这个哥哥都没有被这么撒娇过。

应白夜一身寻常的锦衣,但若是仔细看,便能发现这是一件颇为少见的中品宝器,锦衣上复杂的银线是交叠的阵法符文。

少年应白夜比起飞银城初见时的应白夜,邪气更重。

他倚在银月宗的石碑上,轻笑道:“既然那么在意,怎么不跟上去看看?”

谢韫等人走得差不多了,道:“醋缸……那是我妹妹。”

他走到应白夜面前,指尖轻轻勾起应白夜的发尾:“瞎吃什么醋?我操心你都操心不完。”

他实在不清楚这阵法的意义,想来也不会伤及容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