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简晨枫一个人交了两份房租。颜歌卧室对面的房间是小书房改的,面积不大,放不下他的工作设备和乐器。除了卧室之外,他又额外租了三楼迟寸泓住过的房间当作临时工作室。
原本他是想租三楼的阁楼屋当工作室的,不过颜歌不同意,她说小树屋是她自己的地盘,临时借住几天可以,租出去不可。
他便大概摸到她的界限在哪里了,收回试探的小脚,尊重她的私人领地,不去侵占她的小树屋。
“但如果你想去小树屋待着,看看天,看看星星,发会儿呆,睡个觉,这都可以。房门密码你知道,想什么时候进去、想待多久都随意。”她如是说道,“还有楼下的客厅,外面的院子,门口的车位,这栋房子的所有,只要我能用的你都可以任意用,当成自己家。”
小树屋只能是她的地盘,这是原则不能动,但是他可以在她的地盘上撒野,当事人简晨枫对此表示非常感动。
颜歌表示他的感动太频繁了,这点小事用不着感动,她都没让他租阁楼屋他应该不高兴才对。
可他还是很感动。
简晨枫知道她看重私人空间,没要紧事不会过去打扰她。两个人在对门房间住着,见面机会直线下降,房门一关好像生活在同一屋檐下的陌生人。
这样过了两天,颜歌先不适应了。
她好想见他,想和他并排躺着玩手机,还想和他困觉。
走出自己的卧室,她在他门口徘徊良久,犹豫着要不要敲门,房门忽而敞开了。
“是风吹开的。”简晨枫指指房门,说道。
“哦,那为什么我听见了转动门锁的声音,风还会拧门把手?你又为什么正好站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