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杨女士没有跟颜歌一起离开警局, 而是跟着到审讯室围观小腊肉受审去了。

颜歌摸摸自己空荡荡的肚子, 向四下环顾。这里是小区扎堆的住宅生活街区, 道路两旁开着不少接地气的小餐馆。

她的视线最终停在街对面一家某连锁品牌自选麻辣烫店的招牌上。

嗯，就吃麻辣烫好了，正好边吃边杨女士。

推门进店, 店里顾客不多, 看起来惨惨淡淡，但饿死了么外卖的接单提示却响得热闹。

店内的菜品自选冷柜区正对着大门, 颜歌进门第一眼就看到有位上了年纪的阿姨在冷柜旁边飘来飘去，半透明, 身穿雪纺碎花短袖。

看来这是一位阴间的朋友。

杨女士的情报表示，绝大多数的鬼实际上都没有能力影响到活人，也辨不出谁能看到自己，遇见时只要假装没看见就好。所以颜歌没理会那位阿姨，径直走到冷柜处，拿了盆和夹子选菜。

冷柜上层摆满新鲜时蔬，中部是泡在冷水里的海菜豆制品，下层有两排需要冷藏的鱼丸肉类。

颜歌从最下面的荤菜开始选起，夹了两片巴沙鱼肉放到盆里，就听见那位碎花短袖的阿姨鬼开口说话了。

“你应该先拿蔬菜，蔬菜占盆儿，还不压秤，最后花的钱就少。像你这样先拿肉，看着好像没多少东西，会儿上秤可贵我跟你说。”

颜歌想了想，觉得阿姨说的不无道理，便抬起夹子转去取上面的蔬菜。

刚取下两片生菜，阿姨又发话了：“你这个菜怎么都不甩一甩就往盆里放？上面沾那么多水，都要你花钱的呀。”

颜歌：“……”

阿姨甚是聒噪，像极了开车时坐在副驾驶指点江山的老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