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地回过头去,她看到背后站着简晨枫。

简晨枫:没错你掉东西了, 你掉我了。

颜歌见到他愣了愣, “你怎么在这儿?你不是过几站才下车吗?”

“我……”简晨枫状似无奈, “被挤下来了。”

他这么一说,颜歌就懂了。

在人人都在拼了老命赶着上班打卡的早峰地铁上,时而会上演这样一出感人肺腑的人间喜剧:

列车靠站时, 一位老倒霉蛋由于站在车门附近而被汹涌的下车人潮无辜卷出车外, 等他缓过神来想重新挤回地铁上,却发现车厢里已然没有了他的立足之地, 回不去的列车正如那流逝的青春一般从自己的眼前疾驰而去。

颜歌对这出喜剧可太有感触了,别问她为啥有感触, 每头嗷嗷凶的健硕大社畜都曾有过稚嫩柔弱的幼年期,她当然也幼小过。

沧桑点烟jpg。

不过说起来,这种人间喜剧她只在早峰时段见过,“晚峰也能这么凶残?”

“嗯,凶残,”简晨枫煞有介事地点头,“特别凶残。”

颜歌向他投去同情的目光,“所以你现在是要干嘛?不等下一班车了吗?”

“不等了。反正已经被挤下来了,我顺便送你回家。”

颜歌理智上觉得送她回家完全没有必要,她自己又不是回不了家,送来送去的是对资源的浪费!

而且他们并不顺路,要说“顺便”那是顺得有点牵强。

但嘴巴它有自己的想法,“行啊,走呗。”

于是两个人一起沿着换乘通道来到k号线的站台,坐上了通向她家的地铁。

一路送到她家别墅楼外,颜歌再次和他道别,转身按开了家门的密码锁,“拜拜,我进去了,你到家发消息告诉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