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酒自然误事,可还有一句话是这么说的,抛开剂量谈毒性就是耍流氓。

许从容目光估测了酒壶的高度,不过十厘米出头的一只精巧小瓷壶,里面能装多少酒?

即便排除需要开车不能饮酒的向导,剩下四个人分一壶小酒,每人分到的那点也还是不够塞牙缝。这剂量要是能误事那不能怪酒,得怪喝酒的人酒精过敏。

“你们有谁酒量特别不行吗?”他问。

颜歌举手举得没有一点犹豫,“我!”

再拉起身边裴安的胳膊往天上举,直视他的双眼诱导道:“你喝酒也不行,对吧?”

虽然不明白颜爸爸意欲何为,但既然她说不能那就不能吧,自家爸爸当然要宠着了,裴安配合地点头,“对,我不行。”

许从容左手食指不徐不疾推推眼镜,对颜歌露出看破又说破的微笑,“知道你什么酒量,别装了。”

接着转向裴安,许从容的眼神里掺入了些疑似嘲讽的成分,“原来你不行?”

裴安又不傻,当然能感受到对方的不友善。他下意识看向与自己更熟悉的颜歌,似乎想问她许大哥为什么要用这样的态度这样对待自己。

许从容之所以会对裴安抱有如此强烈的敌意,大概是因为这位究极死妹控感受到了威胁。她用眼神安抚了裴安,儿砸别怕,爸爸罩你!

这么一分神,她护在胸前的小酒壶轻而易举地被许从容偷走了。

自顾自倒了一杯轻抿,他点头称赞,“还不错。”

颜歌心中骤生悲切。

完了,许从容已经喝酒了,回不了头了,非得吃花生米解毒不可了。

她叫来服务生,“您这有没有花生米?”

店里本来是没有这道菜的,店主看在他们是朋友的客人的份上,开了一小包自己的零食腌渍花生,装在小碟子里友情送给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