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想提醒你一句，那上面的男人没什么好东西，你只当他们是银赚钱工具便可，切莫交付真心。

“哦，还有，我这活计有点像驯兽，他们之中有猫猫狗狗好骗得很，但也有些豺狼虎豹，本身段位不低，稍有不慎就会反过来被吞吃入腹。你若感到力不从心，千万及时抽身，保护好你自己。”

颜歌这才懂了，南笺口中的“赚钱宝典”，指的就是那本“渣女职业手册”。

刚才那段话，属于一个经验丰富的渣女对她的继承人的殷切教导。

可惜颜歌没机会继承这门绝学了，“你说那个啊，我早就解决了。”

“解决？”

“嗯。”颜歌从抽屉底层翻出渣女笔记，隔着老远抛给南笺，“里面记录的所有人，全都分手遣散了。”

南笺翻开笔记，面对手写目录页一个个被划掉的名字，眼睛里流露出几分茫然。

“为什么？是出什么事了吗？那你现在靠什么生活？”

“没出事。我现在打工，顺便借你家房子当房东赚钱。”

颜歌于是简要给南笺讲了讲自己这段时间的经历，包括时灵时不灵的金手指。

南笺听后更加困惑，颜歌也不知道她困惑个啥。

当房东和打工，这都是常见的谋生手段。每日金手指虽然魔幻了点，但她都去修仙了，金手指又有什么好不理解的？

呆滞好半天，南笺忽地笑了。

眼眉低垂着，唇角向上向外扯起。

不是愉悦的笑容，更像嘲讽般的苦笑，有点痴，有点瘆人。

颜歌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怎，怎么了？”

“没什么，”南笺站起来，理了理她飘逸的衣裙，向颜歌缓缓走去，“这样很好。”

颜歌顿时觉得不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