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它迷惑,主要是因为控制下雪的方式。
——只要她试图戴帽子、打伞或做出任何手动遮雪动作,天空就会放晴,遮雪遮了个寂寞;反之,啥防护也不做、只有一颗裸头的时候,就会下大雪。
她觉得天道爸爸是不是在故意捉弄她,怎么就非得跟正常人类的行为方式反着来呢?
一路晴朗地把ike送去火车站,站前人来人往人山人海,那是漂族返乡的春运大潮。
潮流中的每朵小浪花,无不是经历过九九八十一难才来到这里。
接下来,他们还要通过车站内的重重关卡,在人潮里被裹挟着冲进列车,在长长的列车里穿越长长的路途。
直到双脚踏上柔软而坚实的故土,这场历险才终于算是结束了。
“拜拜,我走啦!”ike喜气洋溢地朝车上的师父和师妹挥手。
“去吧,”陆遥大佬向他叮嘱:“注意安全,看好随身的东西。”
“赶紧走你,回来记得带特产!”这是颜歌。
开车驶离火车站,剩下陆遥和颜歌两个邻居一起回小区。陆遥问她:“除夕去哪里过?”
“在家,应该不出去。”
陆遥对颜歌的家庭情况稍有了解,知道她父母离异,都不在她身边。
平时没关系,可是在春节这种理当阖家团圆的时候,自己孤零零守在家里听外面爆竹热闹连天,肯定不好受吧?
陆遥有点心疼他孤苦伶仃的小徒弟,提议道:“要不要来我家过年?家里只有我父母,很好相处。”
初听提议,颜歌还愣了愣,她为什么要去陆遥大佬家里过年?
随即,她领会了师父的好意。
嘴上却还是没句正经的,“哇师父,你父母催你结婚了吗?你要带我回家冒充女朋友吗?”
陆遥:“……”平心静气,习惯就好。
贫完了,颜歌解释道:“我妈前些天回家了,除夕我跟她一起过。”
“哦,那就好。”原来是他多事了,略微有那么一丝丝的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