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不需要怕的。

——在如此反复地自我催眠、给自己做思想工作、不断暗示自己是一个疯女人之后,我终于有了下一步的举措。

我把自己伪装成很淡定的样子,就是屠了别人一家五六口人的杀人魔身上的那款淡定,对乌卡兰伸出了我的毒手。

我没有用手解开乌卡兰的牧师袍,因为那会拉低我的档次,我直接动了刀子。

我手里的刀子直接划烂黑白色的牧师袍,从锁骨之间的位置开始,伴随嘶啦嘶啦的声音,一点一点地将锋利的小刀往下拉去,像是折磨人一样——但这并不能让乌卡兰感到煎熬,反而使他更是兴奋,胸膛起伏的幅度加剧了。

这导致小刀的尖端在我毫无准备的、在毫无预警的情况下划开了他胸前的皮肤。

当看到鲜红色的血从破口处慢慢洇了出来的时候,我还是没有能控制住自己,被吓得破了功,浑身一颤。

我下意识地想让小刀先行撤离,等我重新做好了心理准备后,改日再战之时,我握住匕首的手腕蓦然一紧。

——是乌卡兰捉住了我的手腕。

他不肯让我退。

我看到他微微皱起了眉头,却肯定不是出于我弄疼了他,因为他的眼里涌现出了失望的神色。

像是大失所望,他脸上的兴奋神色被一盆冷水浇灭了,嘴角垂了下去,黯然地问我:“露薇尔是害怕了吗?后悔了吗?”

见他如此,我的心脏提了起来。

我认识到自己一时的失误是多么的致命,假如我没有能给出让他满意的回应,好不容易奠定的基调将毁于一旦,乌卡兰会觉得我只是头敢说不敢做的纸老虎,依然是个正常人,而不是他所喜欢的疯女人。

他以后会把我当成普通的正常女人对待,正如他曾经玩腻了就随手丢掉的女人们。

他不会爱上我。

想到这里的时候,我突然开始心慌意乱了,也意识到自己得赶快挽回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