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瞬好像明白了什么——卢西恩想永远和我在一起,却找不到好的办法,便只能通过囚禁我,来把我锁在他的身边。

可同时,他又痛恨起对我做出这般行为的自己。尤其当见到我不反抗、一副逆来顺受的样子时,更是难受到了极点。

他因矛盾而痛苦。

也因不想承受失去我的痛苦而不得不矛盾。

一时之间,我不知作何反应才好。

我总觉得,假如我真的如他所言地去做了,他也未必会真的放我回家。

相反,他大概会被我手里的匕首逼得跳下去,跳下能把他的血肉、骨头彻底蒸发成水汽的火山里,彻彻底底摆脱过往的影子,成为一个真真正正的疯子,而再也不会在我面前露出腼腆的模样。

我觉得没必要这样。

正如我之前所言,只要卢西恩是爱我的,我便是永远不会输的赢家。只要他爱我,无论他是如何的、什么样的,都无所谓。

他表面上给了我选择。

实际上没有。

“别逞强了。”我假装生气地把匕首塞回了他的手里,还笑话他,“明明满脸写着不想我走。”

我的拒绝没有能够给予卢西恩安慰。

他表现得更是痛苦、挣扎,还出现了深深的懊悔之色,仿佛在为囚禁我的事情而悔恨交加。

他承受着巨大的压力,却因不知该如何宣泄而困苦,于是,为了能博取我的原谅,他选择了最极端的方式。

“求求你弄伤我吧。我这里,”不止声音像是要哭出来了,他的掌心还按在自己心脏的位置,“好难受。”

被我推阻的匕首再度送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