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温柔体贴的样子一比,又回想起了刚才那个糟糕的自己,我蓦然羞愧起来。

觉得脸有点发烫,我大声回应他以掩饰自己的窘迫。

“不就一点小伤小痛,我才没这么娇弱!”

“是是,露薇尔最棒棒了。”

“……”

最棒棒是什么鬼?

幼稚鬼!

正当我恼火于可恨的卢西恩似乎把我当成了小孩在戏弄的时候,却忽地听他在不经意间地问起:“做什么噩梦了?”

卢西恩坐在了沙发上,坐在我的腿边,用手帕认认真真地帮我擦拭脸上的薄汗,又非常熟练地争取不弄花我的妆容,方才的话似不过是随口提了一句。

若换作平常,我随便说两句便敷衍应付过去了。

但梦境里的卢西恩着实太过吓人了,神经病指数简直直超另外两位神经病代表——乌卡兰和帕什同志,这让我想看看,当他得知我梦里的遭遇后,会是如何反应。

于是,盯紧了近在咫尺的卢西恩,我一字一句道:“我梦见你拿小刀把我的眼睛给剜了,就为了能永远让我只看着你一个人。”

给我擦脸的手一顿。

这一顿立刻让我想起梦里的他在得到了我的承诺后,仍然决定要挖掉我漂亮眼睛的那一个停顿。

那种毛骨悚然的惊吓感又像是阴影一样笼罩住了我。

卢西恩察觉到了我的恐惧。

他连忙安抚我:“不过都是梦,都是假的,不要相信。”他又反问我:“我怎么可能舍得伤害你呢?”